,末了才问:“如果一个人烦闷,先回伦敦住一段时间?” 吻安抬头看了他,琢磨着他眼底的思绪,然后坚决摇头,“你别想随意打发我,留在仓城才能最直接的知道你的事!” 男人无奈笑了笑,起身去了浴室,裹着的浴巾换成长袍,随意擦了两下头发。 走出来听到她问:“你还没告诉我是哪个监狱。” 她好查查资料。 宫池奕也薄唇淡声:“洛默尔,坚固到一百多年未翻新、依旧没人能越狱的地方。” 光是这一点就听让人头疼了。 有时候犯人被扔进去不是因为犯了多大的罪,可能只是得罪了当地的头目。 吻安蹙起眉,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可是一下子又想不太起来了。 抬眸看了他,“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男人微微勾唇,眼底是没有笑意的,“连你都不相信我?”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因为这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也许他能带一帮人马过去,但费时费力,而且带多少也不一定能跟洛默尔种族对抗,难道要把人家整族人杀光? 他走到窗边,俯首吻了吻她唇畔,“你先睡,我出去一趟。” 她没动,这个城市他应该很少人,这么晚了出去做什么? 警觉的盯着他,“我跟你说真的,如果你偷偷走了,我给你没完。” 他勾唇,“咱俩这辈子都没完!” 听不出有多少玩笑的成分,吻安蹙着眉,拽着他的衣角。 宫池奕这才宠溺低笑,拨了拨她柔柔的长发,“行了,没多久就回来,就算要走,也必然是让你放放心心。” 怎么可能偷偷离开? 她坐在床边看着他套上衣服,一点也不讲究,穿的还是刚刚换下的那一套。 等他开门出去了,吻安才起身抱了电脑放在腿上。 搜索相关洛默尔监狱的信息,开头一定是“传言”,因为能回答问题的必然没去过这个监狱。 倒是有一张挺久远的照片,依稀监狱一角的脏乱,一堆漆黑、黏糊的东西,貌似还有人骨一般的东西,隔着屏幕似乎都能闻到臭味。 她看着看着,没忍住竟然一阵干呕,抬起手背抵着唇畔,只得把照片划了过去。 网上说“洛默尔监狱号称五大恐怖监狱之首,别称轮回地狱。” 意味着很多人进去之后,这辈子就结束了,只能在监狱里死去、投胎,历史以来就没有人能越狱过,更没有所谓的刑满释放,因为没满就死了。 “洛默尔监狱周边的环境极其残酷,甚至犯人普遍的惨无人道而被政府放弃治理。” 那一片,就是野蛮的洛默尔种族在霸占,跟原始社会没多大区别。 她蹙着眉,甚至想,这样的地方,一年多过去,聿峥真的还好? 忍着压下去了的恶心,她把网页关了,有看了几条相关的问答,内容也都大同小异。 关上电脑,她脑子里猛然闪过为什么这个监狱有些熟悉了。 电脑让旁边一扔,转手就去拿了手机,直接给柯锦严打了过去。 说实话,她虽然不是那种分手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的人,但跟柯锦严的联系确实少得可怜,没有必要绝不叨扰。 可能是她动作太快,听到了电话里“嘟……嘟……”的待接音,才觉得有些唐突了。 这么晚,还这么几年没联系,忽然给人打过去…… “喂?”柯锦严接了电话,背景很安静。 吻安勉强笑了笑,“这么晚没打扰你吧?” 柯锦严好像还是那样,对谁都温温的,礼貌的,也听得出浅笑,“不晚,我在白天。” 嗯? 她反应了会儿,“在国外?” 柯锦严点头,“很久不联系,找我一定不是闲聊的?” 吻安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 宫池奕回来的时候早过了零点,酒店四周一片寂静。 他一边迈步进电梯,一边将手机贴在耳边。 电话那头是沐寒声沉稳的嗓音:“都探清楚了?有把握么?” 对此,宫池奕眉峰轻挑,冷哼,“没把握我能不去?” 知道他还因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沐寒声勾了勾嘴角,“知道我上次办事不周,准你提早退休还不行?” 看着电梯上逐渐增加的层数,宫池奕薄唇一扯,“我用得着你批?” 又道:“若不是聿峥跟我的交情,不是我的人马需要他的公司掩护,我还真不乐意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