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对的场景再艰难,不想再改。 吻安站在窗户边,一手轻轻放在腹部,听着外边的动静慢慢弱下去,天色也黑了,火把相继明亮起来。 她抬手把窗户稍微开得大了点,对面哨岗上的人竟然就冲她挥了挥火把,大概是提醒她把窗户关上。 没办法,她只好找做,免得给人添乱。 但是收回视线要关窗户的时候,余光瞥见了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三个人,其中两人一左一右的架着那个身形高大,又褴褛蹒跚的男人。 蓦地蹙起眉,直觉的就是聿峥。 真的把他弄出来了? 但他的情况看起来十分不乐观,连迈步子都显得很困难。 三个人几乎只距离两三步从她的窗户路过,她依旧看不清聿峥的脸,但闻到了难以描述的气味,混杂着不少血腥味。 但他身上那股子生冷的气息倒是没大变化,看不出疼痛与否,根本不表现出来。 又过了好久,外头的打斗动静基本平静了。 展北去看了一眼,场地已经被处理过,不过头领不少地方挂了彩,可以想象刚刚经过了一场交战之激烈。 他的舅公也被叫了过去,商讨着关于聿峥的问题。 吻安也从自己房间离开,到了他身后,他才略微侧首有所察觉,又索性转过来,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嘴角。 她反而蹙着眉,目光放在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没事么?” 宫池奕摇头,“回房间去,睡醒一觉就都结束了。” 吻安现在哪睡得着? 伸手握了他的手腕,一路往下摸索,明明看到他的手骨折了,他自己又没有知觉,可能都没发现。 看出了她的意图,他弯起嘴角,嗓音低而轻,“好多了,回去休息,听我的!” 她微仰脸,声音也不大,“你把情况都摸清楚了么,部落没那么简单的。” 男人勾唇,甚至抬手抚了抚她的脸,“你当我这些日子是出来度假的?” 话语间又示意性的轻拍她脸颊,语调也很轻缓,“乖,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休息,顶多过去看聿峥一眼!” 旁边一直看着的头领终于忍不住说了句什么。 刚过来的舅公眉头微动,翻译:“说你们那里的男女都这么相处么?” 是腻歪了点,她笑了笑,那是别人没见过他们更腻歪的! 而接下来,宫池奕完全是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把弄出聿峥的事推得干干净净。 明明是他挑拨人家去监狱弄人,却先道:“聿峥整个人,在国际上受人秘密、高度重视,如果今晚他们得逞,你这个部落估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然后才不疼不痒的补充:“当然,他们也是在抢我的生意,我需要这个人,否则今晚不一定帮你的。” 表明了他是帮了洛默尔人。 柯锦严的舅公都一一翻译过去了。 头领稍微挑眉想了会儿,果然还是爽快人,直接道:“既然如此,那么你来提条件?” 条件这事,宫池奕自然不用想,就要聿峥,顺便带走柯锦严带过来的几个人。 至于柯锦严的舅公,他只做个保证人,保证部落的事不会被他传出去。 展北来回于他们仪式的地方,和吻安的房间,告诉她实时进展。 等吻安知道应该没问题了,才安安心心的准备睡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