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简笑了笑,却说:“不太清楚。偶尔听电话,应该还不错。” 说明她虽然生了孩子,但没住在大院。 吻安不好再往下问,也许老爷子现在是老糊涂了,越是晚年,越是诸事不顺,导致他脾气越来越差,也存了太多不甘。 意外的是,她快生之前,老爷子竟然打电话过来,表示想亲自过来等孙儿出世。 她愣了一下,“您身体不好,还是在那边等消息吧,来来回回太折腾,您要是在想,满月了我带孩子回去一趟?” 最主要是,说实话,吻安有些心虚,老爷子肯定中意孙子,但她受宫池奕影响,总觉得一定是个小公主。 后来老爷子没再坚持,只是说生产那天一定要和他联系,无论情况好坏,他都想知道。 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并没觉得多难受,腹痛好像不如云厉那么明显,也许真的是孩子太懒了,连动都不动。 在医院里躺了几个小时,吻安都快睡过去的时候,终于开始觉得阵痛。 之后阵痛一分钟比一分钟强烈,直到她疼得忍不住咬牙呻吟,医生说:“再忍忍。” 她继续忍着,跨入十月的天气,鬓角逐渐渗出细细的汗,指甲扣进掌心里,疼得脸色发白。 吻安以为自己能忍住,可是她高估了自己,“疼”永远都是她的克星。 最后几乎是求着医生,不管用什么办法,赶紧让她生出来。 医护人员不知道在外面商讨了什么,几分钟之后才有条不紊的开始工作。 她知道自己的各项检查数据都很不错,应该不会出现上次的问题,但宫池奕放不下心,中途选择进产房陪着她。 原本吻安想让他出去,毕竟这种血腥,她真怕影响以后的生活,但她没那个力气。 脑子里转着医生断断续续的指挥“深呼吸”、“憋住用力”,也顾不上对不对,只觉得脑部缺氧,逐渐空白。 也是在她以为还要有一波痛苦的时候,几乎能清晰的感觉身体忽然被放空的感觉。 随之而来的,就是清晰的哭腔。 隐约听到医生的贺喜“是个小公子!”、“六斤六两,真吉利!” 吻安心里笑了笑,整个人都轻松了,但是那种痛还没过去,所以她做不出别的反应。 不过,她之所以心里笑着,估计是因为宫池奕这会儿脸色肯定不好看,他想要的小公主并没来报道! 宫池奕看过小孩了,也就是看了两眼,之后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擦去她鬓角的汗,又捏着她因为过度用力而有些痉挛的手臂。 说起来,她生的算很快了,但是吻安真的觉得煎熬,两次经历的痛,如果他再不出来,她可能真的晕过去了。 以后不生了。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从产房回到病房之后,吻安睡了一觉,中途对外界却有着清晰的感知,也许是因为疼痛的余感还在。 也因此,她很容易醒,医生进来问宫池奕给小孩的取名,声音很小,不过她还是醒了。 宫池奕似是很无奈的一句:“没想好。” 那时候她才忍不住弯了嘴角。 他是真的没想好,因为他只准备了女孩的名字! “让你偏心!”她几不可闻的开口,不过一张口就后悔了,下边好似洪水泛滥,生生的痛了一下,立刻拧了眉。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