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你倒是挺有胆。” 她也不想多说废话,直接开口:“我知道你们还找了那个叫安玖瓷的,想从一个案子再次挑起荣京政治矛盾,你们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处理案子的人是顾吻安,她可能让你们一个空子都钻不了。” 顿了顿,她继续道:“你干脆告诉我,你们想做什么。” 男子略微抬起帽檐,“你做事?” 于馥儿扯唇,“你们不是已经让我背锅、做了不少事?还满意么?” 男子干冷的笑了一下。 她看了他,“我只有一个要求,从此以后,北云家不会再给你们一分钱,任何事都在无瓜葛!所以,这件事上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能接近聿峥、能接近宫池奕,但凡你们想要的心细,我也许都能弄到。” 男子似是笑了笑,听起来也不算亏,只要有人做内应,拔掉聿峥和宫池奕,趁着沐寒声出访再搅一波,他们的人物就完成了,剩下的交给上头直接和荣京交涉。 “万一失败呢?”男子从昏暗的帽檐下睨着她。 于馥儿有些好笑,失败的话你们全都得死在宫池奕手里,还有什么然后? 当然,她不可能这么说,而是捡着好听的漂亮话说个明白。 因为下着雨的缘故吧,夜里深凉,谈起事来如流水般顺利。 她是等着男子离开之后才出了包厢,围巾拉得很高,开着新买的车没入夜色里,不回北云家宅子,去她新租的民房掩人耳目。 于馥儿之所以那么肯定的打包票,当然是有原因的,她知道聿峥肯定会找她,因为他必须通过她去了解那个组织。 只是目前,她还没见过聿峥。 也是同一时间,她租住的民房不远处,黑暗的角落,如果不是隐约可见猩红的烟头,根本发现不了立在那儿的聿峥。 他转手把烟头扔进雨水里,一转身,黑色的风衣在夜里更是看不真切。 后半夜,仓城的灯红酒绿逐渐平息。 房间里光线明亮,宫池奕站在窗前等了会儿,聿峥已经推门进来了。 等聿峥说完话,坐在不远处的北云稷拧了眉,“我亲自把她送上飞机的,她怎么可能还在仓城?” 宫池奕倒是勾了勾嘴角,“你对外宣传也是出国了,不也在这儿么?” 他转身走了两步,修长的身躯倚在实木桌边,“你可以放心,既然打算让你做诱饵去深入,我就会派人保护好你家人。” 不过,既然于馥儿不想离开,那就不去拆穿,也不会赶她走,浪费时间和力气。 北云稷就住在这里,这段时间聿峥和宫池奕不定时过来商讨计划,几乎每一步都让北云稷清楚明白,否则糊里糊涂件,他很容易送命。 走前,宫池奕看了聿峥,“继续跟吧,彻底摸清对方的路线再动手。” 因为沐寒声不在,相当于荣京半中空,整件事就要比以往更严谨,也因此,这么长时间过去,表面上依旧风平浪静。 两个人一起从北云稷住处离开。 聿峥看了他,“顾吻安那边很顺利?” 宫池奕眉峰轻轻挑起,“有一个郁景庭在,想不顺利都难。” 聿峥笑了一下,“至少可以确定她真的无暇顾及北云稷,就算她想来,郁景庭也不可能放她来,她出事,郁景庭比你还疼。” 这话就让宫池奕不满了,眉峰一拧,瞥了他一眼,先一步买上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