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仰脸,“我怎么样了?你想做什么,我都没拦着,我也没有发表意见,难道连担心的情绪也不能有了?” 说得语调有些起伏,她缓了缓呼吸,“你这么做,涉及的可是别人的命!他和我情同兄妹不说,晚晚是他妹妹,也是我朋友,如果他出事,我以后怎么自处?” 男人眉峰微蹙,“我办事,有那么不让你放心?” 好像,这不是一两次了,每一次出事,她都会参与,以往宫池奕都是由着她,她在前边周旋,他就在背后安排好一切,补上她遗留的漏洞,一直到整件事结束。 她是不是以为,每一次都是她的能力? 吻安没说话。 片刻,他薄唇略微扯起,“经历了这么多,我们之间缺少的,竟然是信任么?” 这是不是很可笑? 她柔唇抿着,心里酸了一瞬,他们之间的信任么? 好像,她从来没有仔细想过,因为每一次事件她都跟着亲力亲为,撑着撑着也就过来了。 略微低眉,“我先出去了。”她低声。 宫池奕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依旧。 吻安走不掉,微蹙眉抿唇看了他,抬手解开手腕,还是转身出去了。 书房里的人一个人站了会儿,薄唇抿得有些紧,转身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下得令人烦躁,胸口压着的抑懑也无处安放。 别墅里安安静静。 云暮睡醒之后,吻安过去抱他起来,喂了一顿奶,之后就一直在卧室。 晚饭之前的时间,宫池奕从楼上下来,客厅里很安静,白嫂一个人在厨房和餐厅之间来回。 “三少这个时间要出去?”白嫂正好走出来,见了他。 宫池奕神色微沉,似乎是在考虑。 片刻才道:“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白嫂点了点头,“那我稍微晚些开饭?总归太太也没事忙的。” 男人低低的“嗯”了一声,顺手拿了玄关处的雨伞,换了鞋往外走,开门前,微侧身,“如果她出门,就给我打电话。” 白嫂不明所以的蹙起眉,张了张口,还是没多问,只点头,“好。” 天色越来越暗,雨水依旧不紧不慢的落着,周围的路面、树叶都被冲刷得干干净净,空气里却带着几分浑浊的泥土味。 吻安在窗户天发了好长时间的呆,没有给任何人打电话,只想让今晚尽快过去,又想让它慢一些。 晚上七点,宫池奕还没回到香樟墅,拿出手机犹豫了会儿,终究是没有打电话给她打招呼。 到差不多八点,返回仓城之前,他才返回去一趟。 但是到了家里,却是白嫂正在哄云暮,餐厅的桌上饭菜都整齐的摆着。 宫池奕本能的周期浓眉,“安安呢?” 白嫂在他说话的时候才知道他回来了,抱着云暮,哄着他的空隙转回头,“三少回来了?……云暮乖,奶冲好了~” 哄完也终于回了他的话,“太太没在家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白嫂这时候也才想起来要给三少打电话,但是孩子在哭,着实是没想起来。 “她出去了?”宫池奕一下沉了神色,“没和你打招呼?” 白嫂抽空看过来,笑了一下,哪有主子出门要跟佣人交代的? 宫池奕看了一眼莫名闹得厉害的云暮,心里的预感更是糟糕,衣服鞋子都没换,甚至雨伞都没放下,又转了身。 白嫂余光见了他开门,下一秒才转过头来,“三少您又要出门?” 宫池奕没时间浪费口舌,大步迈进雨里,一会儿就没了影。 这种天气,从荣京到仓城正常都是三个多小时,他却把轿车开成了飞机,一路赶回仓城。 还没到地方就给展北打了电话,“安安的车牌有没有入境?” 展北这会儿正在为今晚的行动紧张坐着安排,听到他这么问,立刻让人去查看。 筛选了最近四小时的信息,微蹙眉,回复他,“没有。” “让人盯好北云稷,一旦她出现,立刻停手。”他低低的道。 展北以为自己听错了,眉头紧了紧,试探的提醒,“三少,今晚的行动要撤回损失会很重。” 哪怕是失败都比撤回好,因为这次参与的力量不只是三少的人,还有仓城的军力,荣京方向也有军队做应援和埋伏。 毕竟这伙人最终的目的是上到荣京搅一趟浑水。 “还用你提醒?”宫池奕沉沉的一句把电话挂了。 没办法,展北只能硬着头皮把指令传下去。 但那个时候,冲在第一波的北云稷已经开始了计划的第一步。 组织想趁着今晚的时候,让北云稷搭桥牵线,一来提供资金方便,而来就是利用在仓城和荣京的关系网掩护他们北上,否则他们要进入荣京并不容易。 北云稷当然是将计就计,他也不担心自己被扣住,因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