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了,干脆懒得再想什么感情问题。 北云晚走了之后,吻安在长椅上没有起身,但也看了于馥儿。 语调里带了一些清冷,又带了几分试探,“你还有什么没做完的么?” 于馥儿听完倒是愣了一下,皱起眉,“什么意思?” 吻安皮笑肉不笑,神态疲惫,却目光尖锐,“这么大的行动,怎么你一个艺人又在事发现场了?大晚上、那么大的雨,你去郊外赶通告么?” “聿峥也受了伤,他还有那么多时间跟你说这些来龙去脉?哦不对,你自己猜的,于小姐可以去当神算子,你知道的挺多的。”吻安话说到这里,清冷的笑了一下,没再继续。 因为她很累,这时候没心思跟她车,但她心里大概是清楚的。 更清楚的莫属危机感。 于馥儿被她问得有那么一会儿不说话,脸色已经不是很好看。 但最好还是笑了笑,“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差,我也好不到哪儿去,但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法回答,因为你不在我的立场,没法理解我必须做一些事的心情。” 是么? 吻安笑了笑,“听医生说,你把他带过来的。” 于馥儿点头。 她也很明理的道:“我应该跟你道谢。”末了,又补充,“但是,病房就没必要跟他共用一个了吧?” 于馥儿倒是没想到她会说的这么直接。 不过想了想,这本来是她顾吻安的性格,也就无奈的微挑眉,“这不是我说了算的,聿峥这么安排,这也是阿奕的意思,不如他醒了你跟他说?” 跟他说?吻安抿唇。 他以为她诚心捣乱,对她除了满腔愠怒,应该不剩什么了。 所以她无论跟他说什么,估计都会心情压抑,可这是医生严令谨防的情况。 她没再说什么,起身之际,于馥儿又道:“展北和靳南也受了伤,我觉得你应该过去看看。” 吻安动作微顿,看了她,“你直接说所有人都是因为我受的伤就好。” 于馥儿倒是道:“我没那个意思,出于阿奕妻子的身份,你也应该去不是么?” 她笑了笑,“你还知道我有这个身份就好。” 说完她才转身离开。 那几天,吻安每天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医院,其实她没什么可以做的,因为宫池奕没醒,不用送餐,也因为他现在身体不能挪动分毫,所以净身也免了。 她也只是安静的床边看看,很晚才会离开,留下于馥儿和他在病房,因为医生不允许她住进去。 一周来,她也几乎每天去展北和靳南的病房探望,大多时候是沉默的。 给他们送了一周的饭,收拾病房,搬了几个盆栽过去打理,大概是展北看得心酸,终于看了她,“其实,您不用觉得愧疚,做大事没有不受伤的,怎么防都在所难免。” 吻安放下浇树的喷壶,笑了笑,没说什么。 等差不多的时间,她才去了聿峥那儿,这么多天以来,她都是这样到处辗转的,已经习惯了。 聿峥看着她推门进来,那时候北云晚刚走没一会儿。 顾吻安每次来基本都不说话,神态淡淡的,这和以往那个大多冷傲的顾吻安差别不小。 聿峥看着她,“他怎么样了?” 她看过来,柔唇微动,“就那样,还算稳定。” 安静了好久,聿峥刚要说点什么,她先开了口:“你不用犹豫该怎么谴责我,我自己清楚,就算我当晚没有去参与,在你们眼里也是个罪人。” 这话其实是聿峥说的。 就在她第一天来看他的。 聿峥那张脸一年到头基本都是冷漠的,当时在病床上就直直的看着她说的,“如果不是你,全盘计划不至于如此狼狈。” 那时候面对这么直接的指责,吻安还怔愣着。 她很无辜,因为什么都没做,可是想了想什么都没反驳,因为她就是有错,错在没有每分每秒的报告自己的行踪。 虽然心里也有委屈,但这么多人的伤情下,她说什么都不合适,所以到现在,她都没有回嘴过。 吻安看了他,语调淡淡的,“接下来呢?你们不是只抓了一个小分支么?主干谁去解决?” 聿峥薄唇抿着,片刻才道:“人都交给易木荣了,这已经属于国际问题,沐寒声也会暗中出面处理。” 她点了点头,没再多问,“没有再造成更重的后果就好。” 比如丝毫没抓到对方的把柄,还要提防对方以国际问题反咬荣京一口,那她的罪孽更重。 “晚晚给你带饭去了吧?”她看了聿峥,笑了一下,“那我得先走了。” 聿峥没说什么,长年的那个表情看着她转身往外走的。 中午的这个时间,她一半都会在医院后边的园子里待一会儿,看看书,因为中午不让外人进宫池奕的病房,除了病友于馥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