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之间依旧没有百分百的信任,所以她又想说什么? 被他这样盯着,吻安笑了笑,没再说下去,只道:“你好好养伤,在此期间,我什么都不会做,放心吧。” 这话让他吃力的吐了三个字,声音嘶哑:“之后呢?” 之后? 她看着他,不知道。只是觉得最近很累,但她清楚她现在拥有什么,清楚她已经失去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话,后来那一个多月,宫池奕的状况出奇的好,医生说他很配合,配合得过分积极,一心想早点出院。 而吻安忙着安玖泠的案子,每天和郁景庭忙前忙后, 一个半月之后,宫池奕坚决要求出院,医生没办法,只能办理,但是余歌只得会岗位上,免得他出问题。 但那时候,他可以自如行走,说话虽然略微低哑,但不妨碍交谈,不过没法做剧烈运动,否则呼吸不畅,谁也说不准会出什么事。 这种状况,他整个人看起来虽然沉默寡言,倒是多了一种慢条斯理的优雅。 那时候吻安几乎是连续一周没抽出时间去看他。 傍晚疲惫的回到香樟墅,觉察家里有那么点不一样。 进门、换鞋,刚转过玄关往里走,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厅窗户边的男人,愣了愣。 宫池奕从窗户边转过身来,缓步走回来坐在沙发上。 她也走了过去,但,两个人之间竟然出奇的安静。 出事之前开始,这是第一次在家里见面,竟然是这种气氛。 “三少、太太,晚餐就差一个汤了,现在开饭?”白嫂走进来问。 她转过头,起身,“我去洗个澡……云暮刚睡么?” 白嫂点了点头,刚睡,等他醒了再喂一顿奶就行。 吻安点了点头,微抿唇往楼上走。 就这样,夫妻俩见面这么几分钟时间里,竟然一句交流都没有,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谈谈这件事谁对谁错?还是说说她心里的委屈? 好像都不合适。 白嫂看了客厅里的男人,心底叹了口气,因为没搞懂他们之间怎么回事,只明显觉得不对劲。 “等她洗完。”宫池奕也终于低低的一句。 白嫂点了点头,“哎,好。”又折回去继续煲汤。 吻安洗完下来其实也很快,怕他等急了,头发没完全吹干,有点潮。 进了餐厅,白嫂正弄着最后一个汤,摆完菜刚要进厨房,吻安起身:“我来吧。” 白嫂犹豫了会让,她已经转身进去了。 宫池奕看着她走进去,又把目光转向白嫂。 白嫂微叹,“太太这些日子很累的,除了每天忙那个什么案子,回来要带小少爷之外,基本每顿都会煲一个汤,起初跟我学的,后来就她自己弄了,三少没尝出来吧?” 男人胸口轻微的疼,眉峰蹙着。 白嫂接着道:“白嫂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怎么了,不过太太大哪怕是真的做错了什么,您也该抹过去,您都不知道太太为一个汤被烫了多少回,若不是有心,哪能亲自做?” 尤其她以前根本就不会下厨,勉强只会煮面条,这份心多难得? 宫池奕坐在餐桌边,声音低哑,“你去忙吧。” 白嫂抿唇,也点了点头,算是给他们两人留空间。 ☆、286、明显不信 吻安在厨房,汤还差一会儿,尝了一口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正在微蹙眉琢磨着,隐约感觉有人靠近。 她以为是白嫂,只随意回头扫了一眼。 下一秒又看了回去,眉头紧了紧。 宫池奕从外边走进来,步伐不疾不徐,目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又好似藏了些深深浅浅的东西。 “很快就好了。”她勉强笑了一下。 也许是这段时间真的疏于交流,加上事发前那段时间他们就分居两地,共处一室,她竟然会觉得彼此之间多了一些道不明的隔阂,如果不说话,那大概就只剩尴尬了。 怎么会这样呢? 她也不知道。 “不是很饿。”他终于脚步站定,距离她很近,嗓音低低的。 吻安略微低眉,把火关了,伸手去拿旁边的厚手套。 但是手腕被他握了过去,他手臂很长,稍微前倾就几乎把她整个带了过去,好像很认真的看了她的一双手。 白嫂说被烫了很多次,倒是看不出来。 吻安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这副表现,笑了笑,“我盛汤。” 他握着的手没松,低眉看着她,忽然道:“我想吃一顿舒心的饭。” 因为不解,她微蹙眉抬头看他,这意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