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安笑了笑,“没事,今天加了药,估计一早起来就好得差不多了。” “没给三少说么?”肖委员纳闷。 她抿唇,“他自己身体也不好,说了只会让他更担心。” 吻安是真没觉得有什么,但她的确低估了自己这次的感冒,活脱脱的病来如山倒。 宫池奕出现在她酒店的房间时,吻安一脸怔愣。 开了门,仰脸半天没反应,“……你怎么?” 门外的人沉着脸,抬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没发烧,但他脸色一点也不好看。 “吃饭了么?”她试图转移话题。 宫池奕已经往里走,除了一个身子,连一件行李都没有,就空着手的。 吻安抿唇。 被无视了,只好往里走。 先一步走进去的人径直往她放着的一堆药走,拨拉几下看了看,转头微蹙眉,“没吃药?” 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没进门就黑着脸,导致吻安觉得生病真是她理亏的事,点了点头,“一直在吃。” “都没拆封怎么吃的?”他低低的嗓音,都不留空隙的开口,盯着她。 吻安低眉,好吧,有的药一天吃五次,她实在受不了,偷工减料过。 “我订餐么?”她再一次看了他。 如果是以前,宫池奕这会儿应该直接要把她带回家去了。 但这会儿,脸色不太好的问:“哪天结束?” 吻安想了想,“还得有五六天呢,不过每天行程都不紧,不至于吃力,放心吧。” “你来了,云暮怎么办?”她又岔开话题。 “送老爷子那儿了。”他这回终于回答了问题。 吻安一时间没忍住,道:“吃完药估计也差不多了,反正你来了也不能好,只折腾身体。” 这话一出,男人低眉睨了她,“要不我现在回去?” 她愣了一下,“……来都来了,机票不花钱么?” 不是错觉,有一个熟悉的人在身边,就算在生病也是不一样的感觉。 晚餐上来的时候,其实吻安一点也不饿,但是为了一会儿吃药,还得吃。 刚在桌边坐下,见他径直迈步过来,单手拎了一个椅子就往她旁边放。 吻安看了他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但她吃了几口停下的时候就感觉到他不友善的目光了,“这几天就这么吃饭的?” 她总觉得自己在接受批判,但确实心虚,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都是晚上的宴会喝的不少。 耳边响起他低低的、沉闷的嗓音:“就这副样子也敢动不动说散?” 散了连吃个饭都是问题。 她一气之下的话忽然被搬出来,吻安闭了闭目。 打算放下餐具,他就盯着她看,“晚上还有活动?” 吻安点头,“估计十点多才结束,很近……我去吃药。” 男人扫了一眼她面前的食物,“吃完!” 吻安略微咬唇,舒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侧脸看着他,“你跑这么远,就是过来报仇撒气的?” 她不就是那时候心直口快了点?今天一来就一脸深冷霸道,她也没还嘴,态度好得不行,一点也让他缓解。 听她这么说,他也跟着放下餐具,“那你还想干什么?” 她蹙眉,答不上来。 抬手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去吃药,准备出去。” 宫池奕还是看了她面前的食物,看她确实吃不下去,才问:“夜宵想吃什么?” 吻安看了看他,直接道:“最近不吃夜宵……这里没有厨房的。” 所以他就别想给她做夜宵了。 他倒是扯了扯嘴角,“你想吃我也做不了。” 她挑眉,感觉又被他怼了,只能选择不说话。 走过去准备了要吃的药,在手心里堆的跟山一样,看着就头疼,脑子陡然冒出来的时候她曾经逼着他吃药,直接用嘴喂的场景。 宫池奕正好走过来,扫了一眼她手心里的药,又看了底下的药盒子,眉峰一蹙,“不识字?” 吻安气得终于瞪了他,声音还是很哑,“说四到五粒,不就是四粒也可以?” 但他已经一一帮她补齐,几乎每样都多拿了一粒,盯着她,颔首,“吃下去,不是没时间了么?” 她把药分成了三次,一点点往下咽,他就始终盯着她,跟监工似的。 有些药的味道真的很难闻,吃得她生无可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