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的,合同都已经签了,何况,她想把这一批小孩带到毕业。 沐司彦听到这里,浓眉拧了起来,“带到毕业你都几岁了?” 还想不想嫁人了? 她看了他,“正好啊,你可以有理由找别人好好的结婚生子?” 这话一听,沐司彦脸色就沉了,目光落下去定定的凝着她,“你让一个现在和你这样姿势的男人找别人结、婚、生、子?” 他把后边的字句咬得很重,顾云笙只能抿唇,不知道说什么。 而他改为单手撑着,忽然一手握了她精巧的下巴,“跟我回去,嗯?” 她本能的往床板上贴,害怕他一个手臂撑不住自己而压到身上。 他的吻就那么落了下来,每深一寸都会低沉的问她:“回么?” 她不吭声,他便继续,再问:“答不答应?” 顾云笙呼吸不到氧气,抬手轻轻敲着他,可他就是不肯放开。 两人纠缠来纠缠去,最受不了的不是她也不是他,而是床。 这会儿本就不够结实的床板子正发出抗议,细微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尤其暧昧。 顾云笙僵硬的贴着不敢再动,身上的人却看了她这样的紧张后越是来劲儿,非要弄得她羞得受不了答应下来。 然而,她没开口,沐司彦却闭了眼,原本并没有目的性的吻和作弄式的晃床,弄着弄着他眸子里暗了下来,低垂视线压着她。 捉弄的吻变得缱绻起来,像一个无底的深远,一点点的吸走了她的理智,最后僵硬的她也变得柔和。 认真的算一算,他们都好几个月没见了,女孩对初恋的强烈迷恋完全被勾了出来,直到交错的呼吸里他低低的问了一句“可以么?”,她才抽回一点点理智。 “我快控制不了了……”见她懵懂的睁开眼,下意识的慌张着推他,沐司彦脑子里像有两个烧红的碳滚来滚去,嗓音一片低哑。 她推得毫无章法,碰到他身上更成了另一种味道。 最终他狠狠一咬牙,从她身上翻身,顺势下床,背对着她,忽然问:“浴室在哪?” 顾云笙愣着神,这里哪有浴室啊? 因为没听到她说话,床边的男人侧过身去,她捂着被子露出两个眼睛,看着他全身上下到处紧绷着强烈浓重的某种气息,抿了抿唇,“水池可以洗……” 水池挺大,一共四个水龙头,两个是矮的,学生们洗脸和平时用水,两个高的还稍微有点遮拦,可以洗澡。 当然,全是凉水,直接从水池里流出来的。 沐司彦就是需要凉水,可那水凉得简直是要命! 冲了两下,他就跳了出来,看着这恶劣的生活环境,心底无数次咒骂着她的不顺从、不听话,但又无可奈何。 他依旧必须留下来,直到她答应跟他回去,受的罪就等日后在她身上好好收拾回来! “你没事吧?”她看着他回来时嘴唇都发青了,颤巍巍的问了句。 沐司彦一言不发,直接钻进被子里,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取暖。 可想而知,第二天早上起来,他一定是要生病的。 学生们一个比一个听话,都催着蜜蜜把他送镇上的医院,他们自己会好好学习的。 没办法,她只能开他的车去镇上。 一路上,沐司彦脑袋晕沉,但几乎不敢闭眼,生怕她把车开到路边,滚下去直接掉进山谷里。 当然,更是因为他满肚子无处发泄的委屈。 荣京大把大把的女人,他偏偏为了这么个小妮子而万水千山的过来受罪! 到了镇医院,没有床位,走廊的椅子上扑了坐垫,但沐司彦是不可能躺的下去的,笔直的坐着。 一个丰神俊朗、病得不轻却依旧器宇不凡的男人坐在那儿,当然要吸引不少眼球,可他没空享受,死盯着某个忙来忙去的女孩,直到她在身边坐下。 医生也拿着针水过来了。 “城里人吧?”医生半开玩笑,弹了弹针筒里的针水,“蚊虫叮咬都过敏成这样了!” 顾云笙这才后知后觉,难怪那么红,那么大,原来是过敏了? 而沐司彦这会儿紧盯着医生手里的针筒,“这是干什么?” 医生淳朴的笑着看他,“打针呀,好得快!药片没了。” 末了看了看他昂贵的皮带和价值不菲的西裤,颔首:“脱裤子。” 沐司彦一双眸子都要瞪出来了,他宁愿手背上打十针都不要在臀部打一针!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走廊那么长,那么乱,当地居民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 “你干嘛?”蜜蜜刚想笑,他忽然就站了起来,吓得她赶紧挽了他手臂扶着。 沐司彦低眉看她,闭了闭目,“还没人看过爷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