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回身盯着她,薄唇抿得很紧,“去哪?” 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好像跟你没关系?” 发生那晚的事,他知道,她现在无论什么样的情绪都是合情合理。 他再一次试图伸手握住她,余歌看了时间,没几分钟跟他纠缠,也不可能跟他纠葛,这是为他好,也是为她好。 因而,猛然甩开,情绪也骤然剧烈升高,“怎么,不就借了一笔?一晚上不够不是不是?” 她点了点头,自顾笑,“我现在把钱给你转回去!” 前一句话的时候,东里的脸色就已经很难看了,一把夺过她拿出来的手机,然后塞进她包里,冷声:“跟我回去。” 就像他第一次对她说“滚”一样,这种话也是第一次,只是发生在这时候,余歌觉得很讽刺。 冷脸看着他,“我说了,不要再联系我!” 东里闭了闭目,隐忍着,“不要以为你冤枉就是装可怜、扮清高的机会!” 余歌真真是一次一次的发现,他确实是个十分残忍的男人,有时候哪怕只是一字一句都那么伤人! “是啊,被你强了一晚,我就是装清高了!所以请你趁机别再找我了,不好么?”她紧紧握着手心。 终究是个心软的人,眼圈控制不了的变红。 东里就那么盯着她,眸底暗色越来越重,“最后一次机会……” “我不需要!”她铁了心,咬牙盯着他,目光扫过显示屏的航班提示,作势转身离开。 又一次被他死死扣住。 那种低沉、残忍的话再次从头顶响起:“当初就是用钱和婚姻的交易靠近我,怎么现在接受不了金钱和性的交易了?” 换句说话,她就是趁机装矫情,是么? “是!”她狠狠盯着他,“我就是矫情,也许是你钱砸得不够也不一定!所以我想着看看有没有人出更高价,这段时间烦请你把你梦寐以求想处理的结婚证处理掉!” 扣着她手腕的力度蓦地紧了,紧得几乎把她捏碎。 可男人极度紧绷的下颚,始终是没有随便接她的那句话。 只在她再一次想走的时候依旧将她拽了回来。 扯回来的时候,长发往一侧甩开,白皙的脖颈上突兀的有着两道血痕。 东里脸色一沉,伸手下意识的想去查看。 他们纠缠的那一晚,他没有到那么毫无节制的地步,顶多几处吻痕,绝没有见血! “脖子怎么了?”他压低视线睇着她。 余歌抬手一下子把头发拿了过来,冷声:“与你无关!” 她能感觉到他那种压抑的目光,几乎阴郁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这中压抑之所以强烈,大概是因为他平时哪怕对她冷漠,但骨子里始终是个绅士。 “你真的,找别人?”他眉峰很沉,透着愠怒和不可置信。 余歌早已趁机忽然转身离开。 身后有一声他压抑的怒吼:“余歌!” 随后被机场的熙熙攘攘湮没,她没有回头,眼泪在机票上砸开一朵冰花,然后被她递进去票检,又匆匆进了安检口。 东里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抬手抹过利落的黑发,终究是冷着脸转身离开机场。 * 飞机上,她一直闭着眼,唯一的两次交集,竟然是一次比一次让人痛心。 大概,这次离开之后,她是真的要变成单身人士了。 短期内,她应该回不了仓城的,谁不知道他办事的效率,一个结婚证而已,处理起来不过是几分钟的事。 墨尔本的机场,宫池奕亲自来接的她,看了她的脸色,“中途出事了么?” 她努力笑了一下,摇头,“没有!” 宫池奕眉峰微挑,若有所思之后也没有多问,载着她直接去了余杨那儿。 余杨已经不在医院,秘密住宅没几个人进出。 下车的时候,宫池奕才问了一句:“和东里一家怎么打招呼的?” 她顿了一下,浅笑,“回来处理父母墓地的事。” 他点了点头,也说得过去,道:“墨尔本相对是最安全的,短期就别回去了,有其他需要就告诉我,我回仓城几天会再过来。” 余歌点了点头,“谢谢!” 宫池奕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谢什么?” 替他办事的可是她,要谢也是他来说,但他们之间可没有谢来谢去的习惯。 很明显,她情绪不对劲。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