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洗完澡下去才知道,他是的确有工作在这边。 当然,这工作也是家里其他三个成员好容易才推到他头上的。 厨房里,东里夫人也不提一个月前她的怪异,只是笑着道:“我这次呢,正好过来旅个游,估计要住一段日子呢!” 说着,凑到她身边,“吻安也过来了,你可千万把小智拴住了!” 折让余歌笑了一下,“三少在这儿呢。” 也对,东里夫人点了点头。 聊了会儿,东里夫人才略微纳闷的看她,“你什么时候厨艺长进了?” 她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想到了那晚被东里扔掉的饭菜,笑容变得很涩,“这段时间随便做的,给我哥,反正他不挑食!” 但是,这话在东里夫人那儿可就变了。 中途她出去,在客厅看了站在窗户边的儿子,过去就戳了一下,“要不你进去帮忙吧?” 东里侧过身,黑色衬衫显得他整个人高贵而冷漠,眉头皱起,“您看我像厨师么?” 东里夫人冷哼一声,“那人家小鱼是厨师么?为了给你做饭,她从不会做饭,到现在像模像样,你去看看她的手,为了你都成什么样了?” “女人学做饭是很辛苦的事,要被油汤多少次?要被菜刀切几回……” “您歇会吧!”东里闭了闭目。 东里夫人笑着,“怎么,听着都觉得头皮发麻?” 他只是想到了被扔掉的晚餐。 最后也是抵不过东里夫人的叨叨,真的往厨房走了。 但,进去也是双手插兜,顶多是准备当个看客。 余歌回头扫了一眼,没留意,猛地发现是他,下意识的全身都紧了一下,尤其他靠近的时候。 气息很强烈,脑子里闪过那晚的霸道。 “哐当!”一声,她要去拿的刀直接掉了。 她吓得连忙往旁边跳。 东里在一旁看得直拧眉。 但最让他触动的,是她在他靠近时的紧张和排斥。 他知道原因。 余歌勉强缓过来,弯腰把刀捡起来,没去看他。 他的视线却落在她手背上。 那次皮子差点撕掉,留了一道不明显的疤,平时不仔细,这会儿看,那双细腻白皙的手,至少一眼可见三个细细的疤痕。 她都干什么了? 做手术光往自己手上捅么?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又一次差点打了东西,终究是来了脾气,闭了闭眼,转过来。 气撒到了他身上,“你能不能出去?” 因为被他盯着,做什么都芒刺在背! 然而话音刚落,他忽然迈步靠近了,什么都没说,只忽然挑起她一侧的长发,看了她脖子一侧有没有那次血痕留下的疤。 没有。 余歌纳闷的看着他,冷不丁听他问:“找到价高的下家了么?” 什么? 她愣神。 然后想起在机场和他说的话,已经他此刻查看脖子的动作。 刚想退一步逃开他,男人查看脖子的手顺势握了她半个侧脸,勾过去,不由分说的吻下来。 余歌是真的屏住了呼吸。 这是第二次。 依旧不明所以,紧张得把手里的菠菜捏成了汁。 一个吻结束,他依旧没给缘由,但是吻完直接转身走了。 那一身黑,从背后看匀称高挑,说不出的迷人。 她可能真的是疯了,被欺负多少次都醒不过来。 东里夫人听到菜刀掉落的时候死忍着没有冲进去,这会儿见了儿子出来,没忍住观察他的状态。 当然,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还有事。”东里进了客厅,拿了大衣。 东里夫人这才一拧眉,“你有什么事?晚饭不在这儿吃?晚上也必须在这儿住的!” “我能有什么事?”他淡淡的目光扫过去,“不是被你没逼过来办事的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