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下,“我今天可能不出门,你可以把我的车开走。” 然后进餐厅,收拾餐具又进了厨房,好久都没有出来,为的就是让他先走。 结果她磨蹭了那么久,出来时东里竟然还没走,背对着站在客厅窗户边,双手插兜,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能是知道她走近了,忽然转过来。 也是冷不丁的开口:“我要离开几天。” 她听完笑了笑,“怎么忽然跟我说这个?” 他去哪她从来不问,也不感兴趣的,尤其是这个节骨眼,别说昨晚的小插曲,之前他可是带着女人在她面前风流来着。 过了会儿,他才又道:“结婚证我带过来了,在我那儿。” 一时间,余歌没明白意思,他们在仓城领的证,带过来做什么,还怕她回去偷偷藏起来么? 然后才听他没什么表情的继续:“等我办完这件事,都回一趟仓城。” 那就是要她一起过去把结婚证变成离婚证。 她微蹙眉看了他,“你有那么喜欢吻安么?” 这问话使得东里几不可闻的扯了一下嘴角,她看出来了,如果早上起来开始,他的情绪都是平稳,不上不下。 那这会儿,他有些愠怒和讽刺。 “证是你想方设法弄出来的,现在不是很愿意离么?看着我和女人纠缠无动于衷,知道我对吻安的心思也如此大度。” 他抬眼盯着她,薄唇微扯,“难道你指望我对你死缠烂打?” 这话让余歌愣了一下。 因为的确是这个道理呢。 她现在没有坚持下去的力气和立场,连她都放弃了,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 不等她说话,他已经冷着脸出了客厅,这次是真走了,没有开她的车,步行出去的。 余歌在客厅站着,脑子里什么都没想,但又乱七八糟的,最后也只是深呼吸,上楼收拾资料,准备行李。 她不知道东里要去哪儿办事,也不知道他哪天回来。 但她没办法等着,三少那边的事才是她的正事,走的时候,也不打算和东里打招呼。 到了机场,才给吻安打了个电话,然后直飞伦敦。 * 东里出差回到墨尔本的第一天,从机场回自己公寓换了衣服,接着应酬,结束后是开车去的她那儿。 但公寓暗着灯。 车子停在外头,没有熄火,就那么等了半个多小时,依旧没人。 总算把电话拨了过去。 “喂?”余歌从房间走出去,关上门,站在外边,“……我不在墨尔本。” 电话这边的男人沉默几秒,才沉沉淡淡的语调,“我的话没说清楚?” 她抿唇,“我有事,你自己去弄吧。” 东里已然蹙了眉。 “那就地址给我,我带东西过去找你。” 在她听起来,他的语调是势必找到她,然后拖着她去把离婚证拿了! 余歌抬手遮着冷风,沉默了会儿,最终也只是一句:“如果没事,我先挂了,其他事你都自己处理吧,我什么意见都没有。” 然后真的把电话给挂了,甚至关机。 东里再打过去的时候就打不通的,薄唇绷得紧了紧,扫了一眼她黑漆漆的公寓。 刚想把车掉头离开,电话响起,他以为是她打回来的。 但,是吻安。 “你回墨尔本没有?”她问。 东里眉峰轻蹙,“做什么?” 吻安微挑眉,这语调,一听就是有人惹到他了? 这才继续道:“余歌先前给我打了个电话,让你记得去看医生,少喝酒,上次是不是胃出血还是什么?她说最近不在那儿,让你不用等着。” 话说回来,吻安微抿唇,想了想,“你和余歌是不是闹矛盾了?” “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能跟她闹?宫池奕那边有事,余歌一定有压力,女人有时候很脆弱,到时候说放弃就放弃了。” 哼,东里心底低哼,已经放弃了。 “说完了么?”末了,他才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吻安点头,“说完了!” 电话被他扔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