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拧了眉,“之前医生没告诉你戒酒?” 说着话,她试图自己去找胃药。 客厅里都没有,转身就往楼上走,直接去了他的卧室。 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跟着上来了,明显脸色很差,但进卧室的步子可不小,几步到了她旁边,一把拉开抽屉。 余歌清楚的看着他把两个红色的结婚证拿出来了,然后转身又往外走。 她忽然紧了眉,“你干什么?” 他就是怕她找到结婚证,所以才急着跑上来的? 东里没回答她,等她出去的时候,他正好关上书房门,怎么敲都不开。 余歌是没办法猜到他心思的。 她只知道他对她没什么爱情,但不想离婚也是事实,这会儿这么做又是图的什么? “东里,你把门打开!”她站在外边,难道他要一直忍受微疼么? 不是她说,这个人真的有时候阴阳怪气根本没法理解。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倒贴上去了,她敲了一会儿门还是不开,去他卧室把药找到之后就下楼,去了后院。 一共就两层的独栋公寓,她借助楼梯爬上去并不是多难的事。 只是没想到,她好容易露出一个头,竟然正正好好的对上了此刻黑着脸立在窗户边的男人。 余歌怔了一下,然后坦然的盯着他,“让一下。” 东里脸色更难看了,紧抿的唇那力道恨不得扼住她脖子似的,睨着她,“下去!” 她还真没敢往下看,更没想退回去。 他抬手想把窗户推着关上的时候,她一手按在了窗框上。 没控制好的力道夹到她手背,一声惊叫:“啊!疼!” 伴随着声音,东里早已快速把窗户拉开,一双眼底黑压压,“好玩么?” 余歌气不打一处来,“你觉得好玩吗?知道现在外边几度吗?胃疼的是你,掉下去摔死的是我!” “我还真是疯了才会管你!”她一把将药扔了进去。 然后往下看了看,硬生生打了个寒颤,还是一咬牙,打算真的原路往下走。 窗户里的人正拧着眉看着她。 估计发疯的不止她一个人。 他现在疯的也不轻,看不得一时一刻她的好,总觉得非要见她被婚姻困得狼狈、被他的行为惹得愤怒,他一定会舒服很多! 可事实上,并没有。 至少看着她打算往下走,他反而一股火往上冒。 余歌自认身高接近一米七,再瘦也是有不小的重量,所以被他直接从窗户外拎进去的时候,整个人是懵的,怔怔的看着他。 不知道是因为吃力还是因为胃疼,东里眉头皱得很紧,等把她弄进来之后,单手去关了门。 她已经做好了被扔在地板上的准备。 然而,他长腿迈了几步,到了旁边才把她扔沙发上。 余歌微蹙眉。 毕竟,记忆里仅有的两次,他都是这样把她扔到沙发上和床上,然后…… 所以微抿唇看着他,几乎都没动,还下意识的双手护着胸口。 东里转过身顿了两秒,然后又回神看着她,脸上那种嘲讽的表情已经显而易见,声音也忽然提高:“等什么?倒水!” 嗯?她很明显的咽了一下,这才尴尬的立刻坐了起来。 背过身的时候自顾闭目骂了自己一句,什么时候竟然活成了一个白痴?! 余歌在他书房里转了一圈,根本就没有水壶,哪来的水?也就看了他,“没有……” 男人闭了闭目,双手叉腰,“是不是一起等着就有了?” 她抿唇,“……我去烧!” 快步出了书房,关门的时候才回头瞥了一眼,怎么忽然这么凶? 卧室里。 东里看着她关门出去了,插着腰的一手终于抬起来撑了一下额头,手掌遮住的隐约里可见意思几不可闻嘴角弧度。 尤其回头瞥了一眼沙发,她刚刚躺过的地方。 大概,如果不是冲她凶狠的吼两句,说不定他真的能笑出来。 转身捡起地上的胃药,薄唇低沉:“没见过比你蠢的女人!” 握着药,他继续走到窗户边,手臂撑着窗棂,因为腰干在那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