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青色的胡渣,微蹙眉。 而他以为她正盯着他的嘴唇看,微微勾起来,“要亲一下么?” 余歌瞪了一眼,看这样子,他现在是不疼了。 助理去给他买晚餐兼夜宵了,她看了看这高级病房,拍掉他的手进了卫生间,找他的剃须刀。 因为忘了拿剃须水,只拿了剃须刀,她出来的时候,东里明明眼里都是柔柔的笑意,却刻意一脸无辜,“谋杀亲夫?” 余歌听懂了,不用剃须水容易把皮肤弄伤,但也瞥了他一眼,语调凉凉的,“感染发烧都忍过来了,这点疼矫情什么?” 瞧着她那心疼又不满的脸,东里眼底一直有着淡淡的笑意。 她虽然那么说着,也折回去拿了剃须水。 坐在床边,仔仔细细的帮他弄,距离很近,可以清晰的闻到剃须水的清香,和往常一样的熟悉。 以至于她有些晃神。 “想我了?”他忽然低低的声音,因为沙哑而有些模糊,莫名的透着情意。 余歌尽量专心,做完之后才语调冷淡,“如果我不过来,你有可能感染得只剩半条命,你觉得这事很小?” 并不是说她多厉害能一下子让他好起来,而是他根本不尊医属,照顾不好自己,这么下去,真的会只剩半条命。 东里就顺着她的话,“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你用的药明显让人神清气爽!” 只差拍马屁说:老婆最厉害! 她神色不变,用温热的湿毛巾帮他擦了脸,手刚收回来,他顺手勾了她的脑袋要吻。 但是助理回来了。 所以她进了卫生间放剃须刀的时候,助理莫名其妙的被总裁放了两只冷箭,有苦难言,更不敢问。 放下夜宵,助理就想着该走了。 余歌从卫生间出来,一句:“麻烦把你下午带过来的文件带回去,他这两天没法处理,必须休息。” 助理对着她虽然是恭敬的笑,但也小心翼翼的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东里使眼色让助理先走,然后对着她勾唇,“我饿了,先吃饭?” 余歌走过去,“你不让他带走也没用,只要我在,你就只能老老实实休息!”然后看了助理,浅笑,“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好的太太!”助理这回不看老总眼色了,立马就走。 病房里只剩两个人,安静多了。 所以,床上的男人一双视线都在她和她的动作上,看着她打开夜宵,端到他面前,“不喂我么?” 侧首看了看肩膀,示意他受伤,动不了。 “如果我不来,这会儿披荆斩棘处理公务了吧?吃个饭装什么可怜?”她嘴上凶巴巴的,但人已经坐过去,是要喂他的。 东里勾着嘴角,她生气,过过嘴瘾是应该。 “你也吃。”中途,他颔首看她,“不是刚下飞机就找过来了,飞机餐你也不一定吃得下去。” 她也不客气,毕竟现在的身体不是她一个人的,忙了这大半天,真是饿了。 也必须清醒,她现在不用担心什么妊娠反应被他看出来。 想到这里,她看了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这件事,就他现在的状况,知道这事估计这伤是好不了了。 所以她只能闭口不谈,第二天也从早到晚的照顾着,坚决不让他碰公务,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前一天她坐飞机,第二天难免倒不过时差的困,可是病房只有一张床,她就委屈在沙发上。 睡得很难受。 醒来的时候,他正好从床上下来,估计是打算把她抱床上去的。 余歌一下子拧了眉,“你干什么?” 东里倒是坦然,抬手抚了抚她脸上压出来的红印子,眉宇间淡淡的心疼,“去床上睡,我坐会儿。” 她闭了闭眼,“我不困了。” 男人脸色微沉,“还得我这个病人替你操心,我还没好,你病了怎么办?” 她还是不愿意,“我去找医生再聊聊。” 东里也不让,握了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看她这副睡不饱,睡不舒服的浑噩样,眉峰一直轻轻蹙着。 “要么就出院,回家养着,让医生把药都给你,回家照顾我,行么?” ☆、32、撒谎很不自然 家里比起医院,那当然是最好的地方了,不至于她这么委屈。 余歌摇头,“不行,万一有个什么情况,在医院里方便叫医生……” “我买的房子离这儿不远。”他打断,“再说了,你不相信自己的医学水平?” 她不是开玩笑,很严肃的看着他,“总之,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回家,就算我在也不行。” 东里听完几不可闻的蹙眉,“等我能出院了,你是不是就该回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