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但凡有一点反应,都是避开他的。 但也知道要么坦白,要么不能继续陪着他,必须从澳洲离开。 说要定机票的那天,东里似是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怎么说动身就动身?” 她微低眉,“我已经过来很多天了,三少那儿没人替我的……你现在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之后注意别太用力,忌点儿口就没太大问题。” 当时他没再说什么了。 直到午餐结束,她订完机票,转头发现他站在门口,手里握着电话,好像刚挂掉,目光锁着她。 “怎么了?”她下意识的感觉他现在的神色过分严肃。 东里并没有走进去,依旧站在卧室门口,只是看着她,然后冷不丁的一句:“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余歌皱了眉,下意识的看向他的电话。 她不知道他刚和谁通过电话,但是除了哥哥余杨之外,没人知道这件事的,他会知道? “你想问什么?”她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 ☆、34、你非要等她死了才回来? 余歌抱着侥幸,以为他说的不是她想的那件事。 东里半步都往里挪,就那么立在门口,脸色却已经很难看,看着她的视线越来越压抑。 “到现在,你依旧打算一个字不说!”低低的声音,因为压抑的怒意而越发沉重。 那样的低沉,让她心头也跟着颤了颤。 她是紧张的,可是依旧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明知道他不反对,她还能说什么呢? “你这是在逼我?”他再次开口,眉峰跟着蹙了起来。 余歌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对视,可这件事终究要谈,她已经做了,除了面对没有办法。 “我没有想逼你。”想比他的压抑,她尽量平静,不把彼此之间本就紧张的气氛拉到断裂。 “我知道你不同意,可是那个情况没有别的办法,我已经做了,或者……我向你道歉。”她道。 大概,越是她这样平静的语调,在他眼里越是气人。 气急了,薄唇扯起,笑意很冷,“你道歉?” “你道什么歉?做什么是你的自由,除了你想有个丈夫的时候逼着我领证,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里!” 没有低吼,也没有多么尖锐和刻薄,可是看到他这样的压抑,她依旧难受。 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你是嫌这段婚姻持续得太稳固?”他再次开口,有了那么些冷漠,眼神里没有波动。 余歌愣了一下。 她听得懂他的意思,他是觉得,她在用这种事挑战他的底线,逼着他离婚么? 但事实是,到现在,她几乎忘了这件事,甚至潜意识里从来没觉得他们这辈子会散。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的话很苍白,但除了这样,也无可辩驳。 男人只是薄唇冷漠,目光终究从她脸上滑过。 “你只有两个选择。”他声音变得很冷,是完全没有温度的冷。 说话时,始终没有把视线回到她脸上,“结束这件事,或者,结束这段婚姻。” 她拧了眉,“你知道我做不到的。” “你做不到哪一个?”他微冷的讽刺,那个时间,拿了外套,转过来看着她。 余歌紧了紧手心,眼底挣扎着轻微的痛,“你知道的,我一个都做不到!” 男人几乎没有了表情。 她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只是已经很遥远了,那时候他对她应该没有任何感情。 现在也是,所以她可以猜测,若是她不选择,他几乎可以一夜之间回到对她零感情。 这应该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他们可以说抽身就抽身,那么理智。 “谁给你这样的优越感,要两者兼得?”他声音里的冷漠,听在她耳朵里尤其令人心酸。 在他挪步之前,她走上前,看着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难以接受……” “我没有父母你知道的,我哥是我唯一的亲人,哪怕要我命,我都愿意对他好,这没得选,为什么你不能理解我?” 东里薄唇紧抿着。 她以为,从他眼里看到了一点点挣扎,只是一眨眼,又似乎都只是幻觉。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没有起伏、没有温度,“我就是没法接受,所以也不逼你,这样好了么?” 说罢,他从她身边走过去,然后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