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弯起眉眼笑着,“是啊,收养我就是为了救稷哥哥,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有价值不是挺好么?” 北云馥扯了扯嘴角,“你不是怕疼、怕死的么?” 晚晚素手剥了一粒葡萄放进嘴里,“这世上谁不怕?” 没错啊,她非常怕疼,更别说死。 她也觉得这是一种悲哀,如果哥哥身体一直健康,她岂不是家里的多头?过不久就该被扔了,或者被逼着随便嫁给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 所以,相比起这些,晚晚觉得这样很好。 哪怕爸妈是因为她的作用而忽然对她很好,她也觉得值。 人就该知足不是么?她本来也没多大出息,就这么点追求,挺好的! 在这方面,北云馥几乎是永远都说不过她的,她永远都是那种金贵高傲,没心没肺的样子,急了也不一定跟你吼。 北云馥莫名其妙的气发布出来,被一团棉花捂实了似的,更加难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之后转身离开病房。 那些天,晚晚没去上课,除了吻安以外,也没有联系的人,但是手机一直都是开着的状态。 当然了,她的手机几乎没有响过,响也是吻安找她。 对她那点莫名其妙的期待,晚晚也觉得很可笑,平时聿峥都不搭理她,她住进医院,人家应该高兴得以清净才对。 手术前的那天,吻安专门过来看她。 那时候距离她住进来已经小半月了,该调整的都调整好了,她就等着手术。 吻安一进来就抱了她,两个人也不多话,只有吻安剥着水果的时候提到:“我今天在校门口看到聿峥了。” 晚晚猛地看过去,“他去高中?” 吻安点了点头,看了她一眼,“不用这么激动,我看他是去接北云馥的,跟你没关系。” 晚晚刚起来的兴致又直线往下掉,却也习惯了自我安慰,“谁知道他是不是太久没见我,接着北云馥的名去看看我呢!” 吻安耸了耸肩,聿峥不像那么无聊的人。远远看着都冷得跟一块冰一样,一点趣味都没有! “紧张么?”吻安把剥好的山竹递过去,问。 晚晚就着她的手吃掉,摇头,“该紧张的是朝我动刀的医生吧?我只管躺着,麻得没感觉,有什么紧张的?” 抬头看了她一眼,吻安微抿唇,她知道晚晚紧张,只是嘴硬、自我欺骗。 反正她总这样,这点她们倆很像,所以很了解。 安静了好久,吻安才看她,“你有没有什么还想吃的,或者想玩的,我去给你买过来?” 晚晚看了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别搞得我好像要去见阎王似的,等我手术完随便吃随便玩!” 吻安瞪了她一眼,“别乌鸦嘴!” 她只是笑笑。 第二天手术,原定的时间推后了半小时,进去之前,大概是哥哥的意思,家里人都在晚晚旁边给她打气,让她安心。 这算是她的身份待遇都升级了。 打完麻药之后,虽然只是局部麻醉,但晚晚逐渐犯困,浑浑噩噩也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手术之前,医生跟她讲了很多,其实她也听得不是特别懂,但是知道手术成功率不低,她作为捐赠人更是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是彻底昏睡过去的时候,她能想到的还是那张脸,常年比手术刀还冰凉的眸子,偏偏她就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