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委屈的看着他,“连你也要欺负我吗?” “笃笃!”他们的包间有人敲门。 老毛看了一眼时间,勉强眯起眼清醒一些,“谁?” 外边的人开门进来,“老板,有个男的说找晚晚!” 男的? “不见!”每天找晚晚的男人多了去了。 可是老毛话音落下,那个人已经开门进去。 包厢里光线昏暗,聿峥只看了歪在一边的女人,都没有看老毛一眼,直接抱着她要走。 老毛拧了眉,“你谁啊?把她放下来!”然后看了门口的手下,“去叫人!” 抱着她的男人侧身,启唇,“聿峥。” 听到那两个字,老毛眉头拧了起来。 聿峥就那么带着她离开,回她的公寓,从她包里拿了钥匙开门进去。 他以为,她真的醉了,一路都没有醒过来,所以把她放在床上之后去烧开水,又去热了毛巾。 可是回去的时候,她坐在了床边,是那种清醒而认真的表情看着他。 聿峥脚步微微顿了一下,走过去。 她就那么看了他,然后眉尾勾起明艳的笑意,语调清傲而讽刺,“刚表白完就扔下北云馥过来,脚踏两条船,你也不怕扯了蛋?” 话是足够难听的,所以聿峥微拧眉,可是他无从解释,“先擦脸,一会儿给你热酸奶喝。” 晚晚仰着脸,精致的脸蛋两片玫红,笑得越开,“你听不懂么?我不爱你了,别再找我了。” 聿峥听而不闻,依旧耐心的到了床边,想理顺她的长发,替她擦脸,她嘴边、脖子上到处都是酒味。 可是他的指尖一碰到,晚晚反应剧烈,蓦地落了笑意,锋利的盯着他,“别碰我!” 半醉的人,情绪一惊一乍,恨不得离他三尺远,“你滚!我不想看到你!” 聿峥手里的毛巾被她抓了过去,狠狠往远处扔,手脚并用的想把他推出去。 可她大概是头晕,根本看不清他的位置,一个人影四个晃,发脾气到最后崩溃的瘫在床边,埋着脑袋,“我求你了!别让我看到你,别再让我看到你了……” 聿峥站在床边,垂下的手无数次握紧又松开,嘴唇抿得发白。 以前的北云晚除了清高就是屡战不败,他从未见过她脆弱的模样。 她坐在地上,聿峥就跪在地上拥着她,手臂圈得很紧,恍惚的很久,才终于压抑到模糊的嗓音,“对不起!” 晚晚听到了,可是这三个字,从某种方面来说,就等于一切结束,他给她对不起,把别的都给北云馥。 许久。 聿峥看她时,她睡得很安静,可他胸口已经湿了一大片,眼泪像烙铁烫得他心脏剧烈收缩,疼得他第一次发现,没法放弃的是他自己。 每一次她说放弃,每一次她但凡冷淡下来,最着急的是他。 把她放到床上,聿峥替她洗脸,擦掉湿黏黏的眼泪,擦掉脖子上的酒,看着她随身佩戴的项链。 子弹头上还有着她胸口的余温,握在掌心里,温热得令人心安。 她的房间里没有酸奶,聿峥出去买,然后放在她床头。 在她包里看到了机票,所以把她手机的闹钟调早了一小时,她不喜欢化妆,早起一小时应该足够了。 他把自己的号码存进她的新手机里,也早把她的新号码换到了手机里。 她安静的睡着,聿峥就在床边陪了几乎半夜,她没有酒后不适的症状,凌晨之际才安安静静的离开。 晚晚醒来时,房间里只有自己,安安静静。 床头放着一盒酸奶,手机的闹钟正在拼命的吵着。 她看了时间,关掉闹钟,发呆了五分钟后下床。 脑袋很痛! 盯着那盒酸奶,脑子里提取的片段只会让她心痛,索性把酸奶扔进垃圾桶,去了洗漱间。 出门时,换了一身衣服,过了昨晚,她觉得是该干干净净、全全新新的回仓城去,都重新开始,才好! 到机场之后,晚晚才给老毛打电话,她记得昨晚的事,可是只字不提,依旧没心没肺的笑着,“我要走了哦!你是不是还在梦里调戏酒吧新来的姑娘呢?” 老毛在车上,他以为爱睡,自己到了她都没起的。 笑着:“你已经去机场了,是不是说明我不用送了?” 可是他的车子没停,反而在加速。 晚晚站在机场口,迎着风,使劲的呼吸,“到了几分钟了,早上的空气好凉!” “早餐吃了么?”他问。 晚晚摇头,又点头,“吃过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