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您的亲人么。小姐,如果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说出来,不要闷在心里,有什么人让您不痛快了,您要么忽略了,要么让那人比您还不痛快,而不是现在这样自怨自艾。” “采青,你们为什么总让我感觉到太幽深了,京城这些大宅院里,每一个人都像一口幽深的古井,淘啊淘啊总也不见底,没有一个人例外”就连顾至臻也总让叶惊玄觉得看不透,可是却先喜欢了,就注定要沉沦下去。 “小姐,不是我们太幽深了,是这京城太幽深了,按小姐的话来说,我们无非就是幽深古井里的一株株水草,有些飘在水面上,有些深深藏在水底。真正幽深的不是沉在水底不冒头的,而是根在井底,草叶子却在光天化日之下飘浮着。” 采青的话让叶惊玄又是一惊,采青见叶惊玄看过来,只是垂下头一笑,不再言语。叶惊玄想了想,越想越糊涂,难道这也和大隐隐于市是一个道理吗?不是她不明白,而是这井里的草千奇百怪。 “小姐,您瞧那边是五皇子和七皇子。” 叶惊玄正低着头想事情,没想到正好又遇上了顾沧澜和顾重楼,这都到面前了,叶惊玄也只好迎了上去给行了礼,顾沧澜虚手一扶,叶惊玄也就起来了,她本来也没打算把这礼行完整。 “叶姑娘,没想到正好在街上遇着你了,这是要上哪里去吗?” 问话的是五皇子顾沧澜,这位皇子很有些文人气度,背对阳光的一举一动间总带着些流光溢彩的味道,让人感觉得儒雅但并不显得清高,所以分外亲近随和。 叶惊玄一抬眼望,却又是望进了顾重楼那双眼睛里,清可见底的眼神里一派平和,让人感觉到莫名的安心:“回五殿下、七殿下,我这正要回姚府。” “回府这不是越走越远了,我看你刚才还想过去。” “回五殿下,既然出来了,就想着随便逛逛,也没旁的。”叶惊玄轻笑着解释,总不可能说自己是个路痴,向来是不择路的,由着脚走。 顾重楼却是了然和一笑道:“五哥,你回府吧,我送送叶姑娘,两个姑娘家的怕不安全。” 顾沧澜也没想其他,应了声好还说了句:“两个姑娘家是不安全,以后出门千万记得带侍卫。” 顾沧澜走后,顾重楼站在原地,忽然一笑,脸上泛着和阳光一样的金色:“叶姑娘,我送你回家吧,免得你又走丢了。” 一听见顾重楼这么说,叶惊玄本来低落的心情又跳了起来,她忍不住想起了上回在巷子里的遭遇,那场景历历在目啊! “那就谢谢七殿下了,总是劳烦你。”叶惊玄说话时已经带了几分藏不住的笑意。 顾重楼一看叶惊玄笑,立刻就明白了叶惊玄在笑什么,于是也陪关睛笑:“这回走大道,那条巷子还是留给那两个人吧。” 叶惊玄心说得了吧,也要那两个人还敢去,越这么想越觉得好笑,眉眼间一扫愁绪,瞬间又明亮了起来:“七殿下说得是,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小道看来是走不得的”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顾重楼只这么重复了一句,叶惊玄差点没跳起来,这种话ms在封建社会里不能乱说吧,连忙救场:“七殿下,我意思是大路才是大家走的,小道不通正道。” 一解释,叶惊玄似乎觉得自己又错了,赶紧打住。幸好顾重楼也没计较,而是说了另一桩让叶惊玄郁闷的事:“听说,你和九弟的婚事在齐妃那儿被搁下了?” 一说这个话题叶惊玄感觉自己就像被霜打蔫了的叶子,耷拉着没半点精神头:“是啊,看来真是传得很远了。” “倒也不是,那天齐妃娘娘在我娘殿里想来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你且宽心,这些世家小姐的风言风语,明白人也不敢乱说。”顾重楼一劲地往好处想,他可不知道越是世家小姐的八卦,那些人还越爱传了。 “那就好虽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可到底也不是什么出彩的事,要真被人口口相传,那就太雷人了”叶惊玄低着头闷闷地道。 “雷人?”顾重楼似乎抓到了这么个话尾子。 噢又拽出一个现代字眼了,叶惊玄真想拍自己这张嘴:“那个,惊雷惊雷嘛,太雷了就是很惊世骇俗的意思。” 顾重楼点点头,或许在想,确实很惊世骇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