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清早就被传到书房里,顾重楼看着文嬷嬷就半个字来,文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您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奴婢?” 顾重楼手指扣着桌子,文嬷嬷从小看着顾重楼长大的,自然知道顾重楼这个动作代表什么,昨天晚上的事文嬷嬷本来也没想过要瞒着顾重楼,这会儿干脆挑明来,求尝不是件好事。 “不是文嬷嬷应该有话告诉我吗?”顾重楼拿文嬷嬷没办法,这么多年一手一脚带大,总有些感情在,他本身又是个念旧的人,在心里想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文嬷嬷知道,要是今天就这么跟顾重楼打着哑谜下去,就啥事也别说了,干脆就这么干瞪着眼算了。只好走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王爷,奴婢说句托大的话,您和娘娘圆了房对谁都好,要是不圆房怕是对谁都不利。” 顾重楼听了这话眼睛都直了,连忙道:“这有什么利与不利的,难道还关系着天下兴亡不成?” “王爷,您说对了。和娘娘圆了房,早早生下麒儿,对姚家、叶家,乃至天下江山都有好处。大道理奴婢不懂,奴婢只知道德妃娘娘回京时吩咐过奴婢,您和娘娘有了孩子不但可以安了姚家,姚家安了才能稳住局势,让皇上也就能对姚家更放心。” 顾重楼皱眉,他和自己的子晚上同不同床得用这些外力来拘束着,真让人觉得别扭:“嬷嬷,有些事我也未必全明白,尤其是父皇的心思我更不明白。父皇要用我来拉拢叶家,又匆匆地把我考虑进大位继承这中来稳住姚家,父皇做的事,桩桩件件我越来越不明白。他究竟是将我们当儿子看、当臣子看,还是当棋子把玩着呢?” 文嬷嬷连忙下看了看,沉声凑上前说道:“王爷,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别这么说,在皇上心里您是何份量,您自能明白。至于皇上要做什么,奴婢只知道,只要王爷尽子之孝、尽臣之忠,皇上必不会陷王爷于险地。” 顾重楼想不白也就不想了正天高地远,他也无心争什么,想来只要不掺和进去,也不会出什么事:“嬷嬷,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那王爷。您和娘娘地事”嬷嬷可没把她地目地给忘了。婚嫁半年连房都没圆。这要传到姚家、叶家。传到京城多少会掀起波澜来。 “我知道了。事我记在心上了。”顾重楼朝着文嬷嬷看似轻松地挥挥手。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这要怎么跟叶惊玄开这个口呢? 文嬷嬷出了书门儿。回头看了眼身后地雕花大门。摇头叹息一声。心说要是顾重楼能去把这些话说开来。就不是她从小带到大地七皇子了。 文嬷嬷领着个小丫头。出了门一路向碧园去。碧园里叶惊玄正带着两丫头绣十字竹。叶惊玄老以为自己手工很好了尤其是竹了那么多年十字绣了。没想到霜叶和桐月一学就会。而且针针线线绣得比叶惊玄还要扎实。这让叶惊玄很感慨。果然是树业有专攻。古代女子地手工活是要比她专业得多。 叶惊玄正感慨着。眼角地余光就看见文嬷嬷远远地过来心想文嬷嬷最近已经很少出现在她身边了。今天来怕没什么好事:“文嬷嬷你有什么事吗?” “奴婢见过娘娘。奴婢来确实是有事要禀娘娘请娘娘拼退左右。奴婢有些体己地话要与娘娘说。”文嬷嬷话一说完。丫头们就很有眼色地请了安离去。 叶惊玄看着丫头们从外头把门关上了,满园子的热闹气氛顿时安静得只听见风声:“文嬷嬷,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 “娘娘,您一直没有和王爷同房,奴婢不问原由,但这结果却谁也不乐见。您和王爷系着天下安危,您若是为姚家、叶家着想,就该早日和王爷诞下孩子。” 顾重楼或许多少还能听清点,叶惊玄对于文嬷嬷这番话却是一句都听不懂,她和顾重楼xxooo与否,竟然还和天下安危有关那使命感,真让人冷汗直流:“文嬷嬷,你的话我为什么听不懂?” 文嬷嬷心说哪那么容易懂,德妃说给她听,她听得一知半解,现在说给顾重楼和叶惊玄听,当然就更费劲了,能明白才奇怪了:“娘娘,您只需知道,一个孩子可以压下不少人的念头,让不少人安心。您和王爷是否过得美满,关系着姚家和天家的局面,更关系着平城叶氏上上下下的安危。” 一门三皇后,十女九王妃,叶惊玄莫名地想起了这句话,忽然一身冷汗,姚家虽然少有人入朝为官,但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