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软的男人,自从知道了太子还活着,她就给这一家子的男人下了个定义。 争来夺去,却谁也没真正伤了谁 顾长卿喝完酒,心说走吧,可顾云峥却看着顾重楼,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顾长卿白了一眼:“皇兄,臣弟先去去备马,皇兄和老七说说话,这就该启程了。” 待顾长卿走了,顾重楼看了眼,又微微低了头,顾云峥从喉咙里咕哝出一句:“七弟,抱歉” 顾重楼想了想,为什么道歉呢,这歉他倒是受得起,但相对来说,叶惊玄更有资格接受这份歉意:“皇上,无需如此,皇上并不曾薄了臣,至于往日种种,不是你我所能操控的。” 顾云峥讪讪一笑,却也不多说什么:“一路上多加小心,年节时不回京,朕也会去绑你们的。” “臣遵旨,臣辞别皇上,皇上多保重。”顾重楼越是知道清楚,就越是把礼制行得周全。 顾云峥上了御辇,xian开帘子看着顾重楼翻身上马,莫名地吐出一句轻微的话:“七哥,我宁愿还是那个九弟” 一行人走出老远,叶惊玄才问顾重楼:“你们最后说什么呢,看你这一脸的疑问!” “他说抱歉,惊玄,你说他为什么道歉呢?”顾重楼觉得这个值得玩味儿,于是侧脸问道。 叶惊玄听了却毫不放在心上,关她什么事,爱道歉不道歉:“我哪知道,他做了那么多得道歉的事儿,谁知道他为哪桩啊。前科累累者,一句道歉不足以蔽之。” 顾长卿拉了回马,看着这二位慢慢走的:“七弟、弟妹,赶紧走,在后头琢磨什么呢。” “长卿,你管他们做什么,咱们说好赛马的,你这样可算是认输了。”惠海王妃恰时地喊了一声,这顾长卿啊,什么都忍得,就是不能忍受认输两字儿。 一听哪还有逗留的理儿,掉转头又扑上去跟惠海王妃去赛马去了,当然也没忘了回多频频看几眼。 “他喜欢小石头,比起父皇来不少半点儿,惊玄,这抱歉是冲你说的。” 叶惊玄瞪着眼道:“别的兄长就不喜欢小石头了,比父皇少半点儿了,傻话!这是顾家第一个男孩儿,谁不捧在手心儿里,那长公主还不一样招他们喜欢,就比咱们小石头少喜欢半点了?” “那倒是希望是我想多了,别折腾了!”顾重楼看了眼迎着风挥出小手的小容若,脸上lou出平和的笑,一切若真随风去,对谁都好。 “那家伙,怎么能生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呢,重楼我想要个女儿,女儿”叶惊玄幽怨了,一想起顾惜颜那粉嘟嘟的小脸儿,她就开始掉口水,如果有个她和顾重楼的女儿,她一定会爱到骨子里的。 顾重楼差点从马上摔下来,赶紧看了眼四周,道上倒是没什么人,仅有的几个人也看猴子一样看着他们:“惊玄,这话留着回屋里说成不成!” “孩子就是这个朝代的将来,我这是在说正经事儿耶,这是人伦大道,关乎江山社稷的。”叶惊玄抱着小容若振振有词,小容若拿手遮了脸,往她怀里一埋,似乎听了她的话觉得很丢脸似的。 “娘子,咱们这些人伦大道的事儿,回房里说,为夫很乐意身体力行” 啐了顾重楼一声,她忍不住红了脸,一扬马鞭风一样儿的跑了出去,顾重楼在后头心跳到了嗓子眼里:“惊玄,慢着点儿!” 一路慢慢行着,顾长卿夫妇通常无语地看着这二位,一扬马鞭能走出几里地去,然后在那儿等。 这日走到了承安郡,顾长卿他们早已经不见了影儿,顾重楼抱着小容若,看着叶惊玄在草地上晒太阳,心说顾长卿今天又得等到吐血。 远远的官道上来了几个黑衣骑马的,看样子是能武的:“惊玄,赶紧过来,看看那边!” “什么,有好戏看吗?”叶惊玄一个翻身从地上滚起来,却只看见一小队人马扑了过来,连忙后退几步。顾重楼拦在叶惊玄身前,看着马上的人:“什么人,报上名来。” 黑衣人掏出一块小牌儿,那是先帝守陵卫的牌子:“奴才叩见永徽王,懿安王妃,雁城王。” “既是天子守陵卫,不在陵寝守着,来这里做什么?”顾重楼心说难道也跟老九一样,还能玩诈尸呸,顾重楼刚一想就赶紧把这大不敬、大不孝的念头给扔开了。 “奴才呈上此物予王爷,一切请王爷自行决断。”黑衣人说完又翻身上马,比来的时候似乎还要走得快一些。 “守陵卫”顾重楼念了声,这才打开手里的小匣子,里头躺着一封金光灿灿的,应该被称为传位诏书的东西,却是没有开封的 “这什么东西,看起来很重要似的!”她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上面却是先皇亲手手书的字样儿,而且那印也是先皇的用印。朱砂掺金粉的泥印,上头有龙纹的蜡封 “传位诏书” “传位诏书,怎么还会有这个?”那东西,不是应该已经被供到祖庙去了吗,而且已经开封了呀! 皇帝老头一张椅子想传给几个人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