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切都像是一场噩梦,除了—— 阿东拉开包,那把杀死长腿的刀在情急之下被他塞进了包里,一路上竟也忘记丢了。 如今,刀刃上的血液都已经干涸,闻上去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血腥气。 长腿,是真的死了吗? 阿东浑浑噩噩地思考着,余光一瞥,角落里几只手办盒子的方向却像是被人动过。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在那个地方放着什么。 如同一只木偶,阿东脸上的表情慢慢僵住,最终,当他发现铁盒上的数字改变,木偶眼底的所有情绪都在一瞬间消失了。 “你是不是,乱动我东西了?” 有人走进卧室,月亮几乎立刻就睁开了眼。 即使吃了安眠药,她也没有睡着。 又或者说,对马上即将发生的一切,月亮有一种古怪的预感。 她早知道阿东会发火。 只是,如果知道这场怒火会到达这个程度,几个小时前,月亮一定不会忘记记下箱子的初始密码并将它归位。 不到七点,一夜没睡的阿东选择从一片狼藉的家里离开。 月亮在卧室里哭了一夜,她的“孩子们”也在这场剧烈的争吵里被打落一地。 只可惜,他们只是棉花做的,没有真正的心跳,所以,当父亲对着母亲大发雷霆,他们也只能呆呆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坐上车的时候,阿东意识到今天月亮必然会去找董音,而董音非但不会给他留什么面子,甚至说不好,还会直接劝说月亮将手上的指环摘下来。 只是,精疲力竭的阿东已经无力去考虑这些。 他径直去了长腿的公司大楼,等到上午九点,长腿没有出现,不死心的他随即又开车去了高家镇,在那天的农贸市场找到了长腿父亲的摊子。 在这个菜市场人声鼎沸的点,中年人的摊位门口却拉着卷帘门。 阿东找附近的摊贩一问,才知道对方从今早就没出摊了,而看这急急忙忙的架势,大家都当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也没敢再细问。 阿东心里咯噔一下,匆匆赶去第三站阳光之家,隔着街道,房子里的灯熄着,似乎这里的主人当真是碰上了什么变故没能回来。 无数的巧合堆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阿东深吸口气,再次拨打了长腿的电话,谁想这次手机却被人接了起来。 接电话的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满口骂骂咧咧。 他也不管阿东是谁,上来便问:“你知道这个臭小子去哪儿了吗?一大早他们主管打我电话要找他,说是这小子连班都没去上,害得我现在也没法出摊,喂,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哪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