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注定会失败的“刺杀”。 李果没有第一时间就联系齐东。 在调取院内其他监控之后他意识到,齐东今天是来神经内科开药的,而他挂的是未婚妻蒋思月的号,给她拿了一个月分量的艾斯挫仑。 靠目前的证据,没有人可以说就是齐东换掉了林凯生的药。 而经历过上次的打草惊蛇,李果已经相当清楚齐东是条多么狡猾的鱼,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重蹈覆辙。 他从监控室回到病房,林凯生已经醒了,他看上去脸色苍白,但至少不再乱吼乱叫了。 血检结果还没有出来,看临床的表现,这应该是他的药第一次被换。 李果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开门见山,他问:“你刚刚说有人要杀你,是谁要杀你?” 林凯生哆嗦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往门口飘去,李果心里一惊,紧跟着立刻意识到一件事。 他或许早就已经醒了。 于是,李果换了一个问题:“你醒过来的时候,看到那个要杀你的人了?” 所有人都知道,在林凯生住院的这两天,有一个人两天都出现在了医院。 李果从急诊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急诊里坐满了焦急的患者家属,其中不乏有低着头默默哭泣的人。 助手问道:“怎么样?” 李果神色不明,压低声音说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抽根烟。” 他们大步离开了急诊病区,而这时坐在椅子上戴棒球帽哭泣的年轻人才慢慢地抬起头。 有的时候,最好的保护一个人的方法,就是让他变成一个差点被杀的受害者……至少,这样警察就会重视他。 老板站起身从医院的后门离开,他想,老林喝了这么多年酒,无数次差点把长腿打死,却没想到这个习惯有朝一日还能救自己儿子一命。 一天前,长腿在出手术室后不久就醒了。 急诊病房不似普通病房,即使是深夜,走廊上都能听见有人来来回回。 他的情况特殊,因此被放在单人病房,而就在长腿试图弄清情况的时候,他忽然察觉到自己紧握的拳头里有一张纸条,上头有很多密密麻麻凹凸不平的小点。 这是盲文,为了彼此间能正常说话,几乎所有从阳光之家出来的孩子都会摸。 纸条上写道:“警察正在查你,没在医院留人,但你跑不了,好好呆着。” 长腿并不傻,他知道老板的意思。 他悄悄松开手指上的监测仪器,像是个真正昏迷不醒的人一样躺着,一直躺到老林来医院。 本来,长腿还以为他至少要在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