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扯出一大堆麻烦来。 薄毯不御寒,他的手脚都是冷的。 黑暗中,林清尧翻了一个身。 “又做噩梦了?” 傅程沉声问道。 他之前特意问过顾阅,林清尧一直做同一个噩梦的事。 顾阅告诉他,有的人在童年时遭受的阴影会折射进她的梦里。 不过一般都持续不了多久。 像她这种好几年都做同一个噩梦的,到底是经受了怎样的阴影。 他一直想问她,可又知道她肯定不会告诉自己。 “没有。” “我一直没睡着。” 傅程干脆掀开薄毯坐了起来:“失眠了?” 她半晌不语。 突然开口问他: “傅程,你冷不冷?” 黑暗中漂浮着一股莫名的暖意,随着她的声音一起擦过他的胸口,进入他的心脏。 是暖的。 很暖。 冰凉的手脚似回春一般,恢复了些许热意。 脱口而出的却是:“冷。” “很冷。” “睡吧。” 她将身子往边缘又挪了挪,示意他上来。 傅程手指微勾,一股奇特的情绪自心底攀爬,心脏突然跳动的很快。 他掀开被子躺上去。 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能看清楚四周大致的轮廓。 他看着天花板,几何形状的吊灯有些抽象,像是男女交合时的姿势,带着一丝色气。 这是陆临洲设计的,并且还强制的让工人给他换上。 他很少在这里住,所以也没有去管。 气氛突然变的有些暧昧。 一想到自己和林清尧躺在同一张床上,甚至还盖着同一床被子,他突然觉得还不如缩在沙发上对付一夜。 他在床头柜上随意摩挲了一会,手中扣着烟盒,想抽根烟压一压突然涌上的燥热,可是想到林清尧还睡在他的身侧,他止住了烟瘾。 握着烟盒的手却收紧,棱角扎进掌心,疼痛取代了其他的想法。 他沉声叹息。 人果然是一种贪得无厌的物种。 从一开始的想和她在一起,到后来的想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最后到现在的…… 想知道她的唇是什么味道,她的下巴是什么味道,她的脖颈是什么味道,她的锁骨是什么味道,她的…… 她的一切都想知道。 他阖上眼。 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平稳。 这里远离市中心,入夜便是一片寂静。 窗外,雪洋洋洒洒的下的很大。 窸窣声传来。 傅程愣了半晌,瞳孔放大。 怀里突然多出了一个温暖的物体。 又暖又软。 香味萦绕鼻息。 他久久没做回应,似是僵住了一般。 林清尧身上烫的难受,她又往上蹭了蹭。 喉间发出一阵舒服的低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