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已经松垮,被徐闻柝扯开发带,瀑布似的长发散落在他身前。 徐闻柝端来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 一早起来,徐闻柝还在。 他没想到之前两人间的玩笑话这么快就实现。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一听说孟温棠今天请假,他特意驱车去市场买了一袋新鲜胡萝卜,给她做胡萝卜炒肉吃。 正切菜,身后贴上温热的孟温棠,像小兔一般可爱柔软。 “切菜呢。”徐闻柝像哄小孩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孟温棠拦腰抱住他;“徐闻柝,再给我做好多个风筝吧。” 切菜的声音停了,徐闻柝怔了怔,哑着声说:“好”。 秦朗给他送来一套干净衣服。 徐闻柝阖上窗帘,薄衫在空气中抖了抖,套上裸露的背。 背上分布着暧昧不清的暗红色疤痕。 又爬上一座山坡,孟温棠将风筝线刻意放得很长。 “这个风筝就是我自己,它代替我去看很远很远的世界。” 孟温棠在茂密的山坡上张开臂膀,像飞鸟一样自由。 “在我离开之前,我每天给你扎一个风筝,一直能放到等着我回来。” 徐闻柝笑着说。 后来每个夜晚,他独自在小洋楼里扎满了33个风筝。 挂在楼下他开辟的工作室里。 孟温棠一开门就能看到。 不知道她看过没有。 到他大学毕业,徐晚岚曾征求过他的意见,问小洋楼要不要卖掉,当做他的创业资金。 徐闻柝说不,他赚得到那么多钱,根本没有卖房的必要。 何况会有只爱哭的小兔子,和家人吵架后会偷偷回到洋楼里,一呆就是一整天。 徐晚岚拗不过他,就在国内找了个人替他们料理房子,缴纳水电费。 再回来,和孟温棠赌气,徐闻柝一次也没回小洋楼里看过。 不知道孟温棠有没有回去过。 出来时,孟温棠已经吃好了,一块把碗筷都收拾干净。 又换上一件高领的薄毛衣,将昨夜的吻痕遮的一干二净。 “你待会儿要出去吗?” 孟温棠点点头。 “那我送你。” 徐闻柝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两人在玄关接了一个悠长的吻,湿漉漉的。 孟温棠踮起脚,抬头看他。 徐闻柝的大掌穿过她的发丝。 分开时,两人都是汗津津的一片。 徐闻柝将孟温棠送到这里。因为孟温棠说,谢琳琳的家就在这里,她找孟温棠有急事。 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谎,孟温棠有些不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