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馨月一个扑通就给宜安跪下了,看着那双通红的眼,“主子,这……” “我记得你说过你娘曾经是医女,这药应该不难吧?” “可是主子,这私打龙胎是重罪啊!” “打胎?我刚刚侍寝怎么会有?我就是不希望他出现罢了。”宜安死死盯着正跪在她身前的馨月,“眼下不是好时机,我还需要用这身子争宠。后面若是需要有孩子的时候我自然不会放过。” “可是……” “只有你!能帮我了……” 馨月眼神中的疑问消散了去,她和宜安一同入宫,这时间也有三年多了,本以为这人是个容易被揉搓捏扁的性子,却没想到还有这一面。 这事她不可能告诉喻公公,那喻宁必定会为了长远利益打算,让宜安尽可能有个子嗣,可是…… 没人问她自己想不想如此…… “奴婢明白了。”馨月慎重点了点头,“只希望此事不要东窗事发……” “我必定护你!” 宜安给出了自己的承诺。 等人都被遣散出去,宜安坐在浴桶中。视线盯着远方出神,无数的人在脑海中浮现,但都没有往深处想。 从小时候护着她的娘亲,到围着府邸的带刀官差。从入宫时带着她的李嬷嬷,到拿着密令看着侍卫把李嬷嬷和其他宫人拖走的喻宁。 视线看着的是木檐雕了花的窗,但她的眼前却是一个又一个的人。 下身很疼。 她依稀能感受出自己流了不少的血,甚至现在也是。 陛下是九五至尊,想要什么都有,她也只是那人御花园中路过的花的其中一朵。早晚要谢的。 他不会怜惜一朵花,他只要想,有无数朵花都会为他整朵掉落。 一开始,考虑到喻宁或许就在殿外,她忍了下来。但不知这是不是刺激了那位的某种恶劣心思,力度甚至更甚。 她不敢在明面上拒绝楚恒,甚至口中都被自己咬出了血,最后还是哭出了声。她有试着在收敛,但她不知道喻公公听进了多少。 喻公公会后悔吗? 那个喻宁,会后悔吗? 有个女子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会后悔吗? 她扶着门檐走出时没有四处寻,但她没有看到那个深蓝色的身影。 躲开了也好…… 或者听到了什么,更好…… 互相亏欠什么的,最好。 把自己埋在水中,等浴桶变凉,她才起身换上了干净的里衣。 隔着屏风,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走动声。 宫人们轻手轻脚不知她其实并无睡意,但她还是接受了他们的好意试着阖上眼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