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教你,记住了吗?”向亦文说。 “……天天胳膊肘往外拐,我是不是你亲弟弟?”向亦斌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那你是不是今天晚上想睡大街上?”向亦文问。 “……不是。” 由于时间太晚了,楼下也懒得收拾,向亦文让他去跟向爸睡一屋,向妈睡小琪的儿童房。向亦斌虽然不愿意,但也总比睡大街好,就去了。 晚上哄睡了二宝,小琪还在看绘本,齐全在一边陪着,向亦文去洗漱,向爸回房间,路过她身边说了句,“明天把你那床垫子弄上啊。兔崽子嫌我打呼噜,我才不想跟他睡一屋。” 向亦文回头看了她爸一眼,“我说过让他回来住了吗?现在家里这么紧,我不养闲人,他要是想回来住,必须工作去。” “家里怎么就紧了?你今天吃饭不还在说让小琪去打网球什么的?”她爸说,“我看你俩闲钱不少,不差这些。” “……”向亦文有口难辩,只好咬死说道,“就今天。明天该去哪去哪,别在我家混吃混喝。” “那也行,”她爸说,“那你给他还上欠褚娇那钱,我就让他明天走。” 白天向爸又去找褚阿姨了,褚阿姨明显不愿意看见他,实在没辙了,就问,“那你既然跟我这么聊得来,想跟我处,先把欠我姑娘的钱还上吧。儿子欠债老子还,天经地义。”向爸哑口无言,灰溜溜地回来了。 向亦文气乐了,“真把我当atm呢?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了,你让我给他还钱,下辈子他当姐姐我当弟弟再还吧!……” 洗漱完小琪已经睡了。向亦文沉默地坐在床上看齐全,齐全看手机。 “今天聊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同事倒挺想让我去的,但我觉得这是下下策。”齐全说。 “你知道就好。”向亦文说,“当年我辞职的时候,咱俩就商量好的,两个人至少要有一个旱涝保收。我刚辞职的时候,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一个人行,一家人不行。这么多人等着吃饭,明年小琪要上小学,一切都要稳当,不要风险。” 齐全扔开手机,疲倦地躺下,长长叹了一口气,“旱涝保收……谁能保证一辈子都旱涝保收呢。” 向亦文抬手关了灯。黑暗里两个人都没再开口,但也都没睡着。 她脑袋里总忍不住去想可能变坏的结果,万一下个月齐全没有找到合适的下家呢?万一再下个月还是没找到呢?小琪的网球要不要学?二宝本来打算年后带他去上早教课的,现在还要不要上?或者实在不行,自己也出去工作?但两个孩子给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