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身。 什么有孕?安浅夜白去一眼, 他想的真远。 忽的, 沐羽尘驻足, 望向帐子外。 只因有一列侍卫过来,个个手握利刃,挡在帐子门口,其中一人道:“陛下有令,请二殿下和黎姑娘过去, 两位涉嫌命案。” “什么命案?”安浅夜惊了, 第一反应,便是栽赃嫁祸, 真是人在家中坐, 锅从天上来。 侍卫看她一眼,声音冷漠:“随燕太子入雁的两位使臣大人, 一死一疯。” “难怪晚上宴会时,燕太子久久未去。”安浅夜咕哝, 来到沐羽尘身边, 脸上一派正经, 眼神却贼兮兮的, 偷偷瞄向他一个部位。 那儿平平整整的,显然,他已平息欲·火。 “留有什么物证吗?”沐羽尘问道, 皱了下眉。他有点好奇,此番出手的人,快、准、狠,也不知是谁,竟让他措手不及。 “回殿下,什么也没留下。”侍卫答道,顿了片刻,像是有些犹豫,“但是,已痴傻的曲使臣,一直在喊着黎姑娘的名字。” 安浅夜心里直泛嘀咕。她便知道,自己必定逃不了干系,总是有渣渣想害她。忽的,她心中一动,那曲使臣虽疯了,但不会无故叫她的名字,必是遇上了“她”。 两位使臣遇上的人,排除精通易容术的,便只剩一种可能——胡杏烟。胡杏烟和她貌相似,若是不熟悉她们的人,便会弄混她们。 但胡杏烟是她的侍女,在明面上,她二人都势属二皇子一脉,无论使臣们遇上的是谁,最后都会栽到沐羽尘身上。 如今,只能先证明那人是胡杏烟,再证明胡杏烟已被大皇子收买,才能洗刷冤屈。 沐羽尘问道:“两位使臣何时遇袭?” “是傍晚。”侍卫回道,“两位使臣前去狩猎,不知何故一死一伤,燕太子封锁消息,直到曲使臣苏醒后,陛下才得知此事。” 安浅夜皱眉。在傍晚时分,她魂在现代,而身体一直在帐子里,除沐羽尘一干人外,无人可以证实此事,她没有不在场证明。 她看了看沐羽尘,端详他的脸色,见他一副冷静模样,倒是安心了些。 又有一队侍卫过来,铁甲森森,为首者竟是宁晏,禁卫军副统领、右相府的大公子。他略一抱拳,“殿下,陛下唤您过去。”语毕,他向安浅夜望去,脸上却似有担忧。 白日,她初来狩猎场,被燕使者王衍言语羞辱时,当着众人的面,竟直接挥鞭,鲜活张扬宛若盛开的牡丹,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隆嘉帝两次赐婚,她却都敢反驳,不知是胆大不怕死,还是太随性随心,但至少,她活出了让人羡慕的姿态。是的,他羡慕。 京城,天子脚下是压抑的,人人都藏着本性,用假脸面对世人。 尤其是在晚间,她那番惊世骇俗的话,着实惊呆了众人。他明白,太多人,甚至是绝大多数人,都会鄙视她的粗俗,但偏偏,他看到了她的固执,她在努力守护所在乎的人。 力虽小,但憾人。 宁晏低垂下眼,微微横移了步,瞥了眼安浅夜,低语:“燕、雁联合,殿下小心。” 沐羽尘扫了宁晏几眼。宁晏虽在对他说话,但眼神却撇向了小山贼,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宁晏主要是想提醒她。 他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有骄傲,有不满,有防备?他的小山贼,终于有了人觊觎,还是他的敌对者——大皇子一脉的人。 忽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 “是燕太子主导的?”安浅夜忙问道。在小说里,宁晏一直想保持中立,独身世外,不参与到权利漩涡中,但身份摆在那,最后只能继承家族的使命,走向沐羽尘的对立面。 对宁晏,她倒是挺惋惜的。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男子,可惜孝义两难全。 宁晏抬眼直视她,一向冷硬的面庞上,浮现浅浅的笑,恍如冰雪化开,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