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拉着沐羽尘往一边退去, 几乎在点头哈腰地道:“您请进, 请进!” 沐思崖不疑有它,冷着脸掀帐快步进入, 不到片刻便匆匆退出,脸色一片潮红, 其内夹杂着一丝尴尬, 手足无措。 帐内, 许贵妃在验身, 光着身体,无一丝遮掩,他这一下闯进去, 将她看个精光,那雪白的躯体,仿佛还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虽说两人是母子关系,但他已长大,且已成家立业,自然该当避嫌。 沐思崖的脸色难看,一阵红,又一阵青,虽只匆匆一瞥,但帐内的情况,也是能看出一二,知道许贵妃有难,当下又急又不便进去。 见此,安浅夜略感不好意思,自己这一波骚操作,贼坏贼坏的,都黑得冒烟了。 沐思崖斜睨过来,见她仿似在偷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斥道:“贱人!” 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他进去,故意害他出丑,故意害他们母子尴尬! 安浅夜恼火,被人当着面骂,还骂得如此难听,任谁都会介怀,当即便讽道:“你……” 但她的话不曾说完,只因沐羽尘出了脚。他直接踢向沐思崖,将其踹到在地。 这几乎在瞬间完成。一众侍卫望来,其中,沐思崖的侍卫拔刀,呈扇形围了过来。 清冽的剑鸣声响起,二皇子府的侍卫飞速赶来,挡在沐羽尘的前边,和那群侍卫对峙。 气氛一度剑拔弩张。 “你!”沐思崖捂着胸,痛得面容扭曲,这一脚,踢得结结实实,完全不留一丝情。沐羽尘常年上战场,少时又随着太尉习武,身强体壮,单论武力,哪是他能抵得住的。 沐羽尘瞥去一眼,便不再理睬,只是摸了摸安浅夜的头,微笑道:“当众殴打皇子,是要问死罪的,因此这一脚,我代劳了。” 双方同为皇子,便不算以下犯上,不会被问罪,至多口头训斥一顿。 安浅夜颔首。对于忍着痛的沐思崖,她一点也不同情,谁让他不止嘴贱,还不长眼? 她也常常嘴贱,但那是因有恃无恐,不像这大皇子,明知有沐羽尘在,还敢去挑衅她。 “沐羽尘,你真当天下无王法了吗?”沐思崖忍着痛,扬高了声音。他目光一转,向一名侍卫使眼色,让侍卫去请隆嘉帝。 事实上,隆嘉帝早已得知消息,但心情委实不佳,一桩桩事接踵而来,尤其是先皇遗旨的事,让他烦躁不安,哪顾得上小打小闹。 但外面吵闹不已,他静不下心,心里的火直冒,一掌拍向案几,沉着脸快步出去。 沐思崖状似沉痛道:“这些天来,你越发猖狂,上次在公主府宴会,你纵容山贼鞭笞里正;今日,又脚踢自己的皇兄……” 一见到隆嘉帝,他又忙悲痛道:“父皇,孩儿无能!今日,父皇被皇后所擒,母妃受辱,儿臣受难,若再不整治,怕是他们变本加厉,终有一日,父皇威仪不再!” 隆嘉帝目光冰冷,听着沐思崖的嚎叫,只觉得太阳穴上青筋直跳,头都快炸了。他宠爱的女人和儿子,一个个的,全都不省心! 前者,从燕太子的床上醒来,让他丢尽颜面;后者,被弟弟一脚踹飞,只顾着告状,一旦离了他,便什么都不是! 自己英明一世,缘何会生一草包儿子? “住口!”隆嘉帝冷斥道,见沐思崖噤若寒蝉,不敢再言一句,他紧绷的心才略松了些,觉得世界终于清净了。 但在这时,一个人疾步走来,一见到他,目光登时一亮,忙道:“父皇,母妃她……”又在这时,他看见了捂着胸口的沐思崖,立即望向沐羽尘喝道:“是你伤了皇兄?” “二皇兄目无兄长,父皇要严惩他,否则他越发肆无忌惮……”沐正临吧啦吧啦说了一堆,见隆嘉帝脸沉如墨,只以为他是在针对沐羽尘,便说得更起劲,一张嘴片刻不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