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乡下妇人比较碎嘴,我附和家母,不过是为了堵她的嘴。我知道你即将嫁人,不愿给你带去困扰。你相信我,我没有任何轻辱你之意。” 总而言之,方才不是他的真心话。 “我没想到你竟会来我家,我……” 高知远伸手欲握住顾静的手,却被顾静后退一步的动作定在原地。 顾静抹了一把眼泪,恨恨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高知远,是我有眼无珠,错看了你。你记住,我与你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说完,顾静哭着跑走了。 高知远想要去追,却被流云拦住了去路。 高母不高兴地冲着顾静的背影,嚷嚷道:“老娘算是看出来,你就是那位倒贴我儿子的富家姑娘,跑什么,你一个姑娘大老远来找我儿子,不就是给老娘当儿媳妇?” 顾静浑身一僵,听得高母尖利刺耳的声音,跑的更快了。 跑了一个,还有一个。 高母黄豆般大小的浊眼转向旁边的顾桑,细皮嫩肉的,比跑掉的小姑娘还要俊俏乖巧,想来也是个好出身。 “哟,我儿真是好本事,一来就来俩姑娘,要不你留下给我做儿媳,老婆子保管把你当亲闺女……” 啪! 顾桑一耳刮子狠狠扇了过去:“不会说话,这张嘴就别要了!” “是,属下遵命!” 流云立马掏出一把匕首,快速钳制出高母的嘴,就要将舌头割掉。 出手之快,连顾桑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住、住手!” 高母和高知远直接吓傻了。 高母已经明显感觉刀尖划过舌根,嘴里漫起一股血沫腥子味,脏话不停的臭嘴,此时抖的一个字都骂不出来,被打的脸也是肿的。 顾桑看了一眼流云,流云立马就收了手。 高母吓得一屁股摔在地上,痛的‘哎哟’叫出声,才发现自己舌头还在。 顾桑没管高母,而是转向高知远,轻蔑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套绫罗新衣花了将近四两银子,是你用卖画的五两银子所买,还有脸说是同窗好友所赠?余下的一两银子,你自己吃了顿好的,买了一些纸笔,不过一日,五两银子便被你花的所剩无几。 有了银子,衣服只给自己买,好吃的吃独食,可曾想过稍微从指缝里漏一些给家中老父老母改善生活?” “你,你怎么知道?”高知远一张脸臊的发慌,又红又白。 高母则震惊地望向高知远。 一次就能卖五两银子,高知远画了无数张画,该是多少银子。 殊不知高知远只是这回卖了五两。 那么多的银子,高知远却从未给她添置一件新衣服。 读书要给老师束脩,笔墨纸张花销也大。 高母心疼高知远,每每把从老大那里抠的钱都贴补给了小儿子,家里那口子种地卖的粮食钱也大多给了小儿子。 看见高母愤怒的目光,高知远明显慌了一下,气愤道:“胡说!纯粹是污蔑!娘,你要相信我,儿子从未骗过你,这身衣服就是同窗所送,同窗见我家贫,便好心送我一套,有何不可?” “呵,要不要请罗衣坊的掌柜,悦来酒馆的掌柜,当面与你对峙?”顾桑冷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