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 刚刚主子你打中的人, 怀里掉出来的,被她捡到了。 很简单的话,薛岫听出来了,问:“方才那人是谁?” 漆黑的夜是一层完美的保护色,即使薛岫的眼神甚好,也未曾瞧清那人的面孔。 “三皇子,”暗卫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子,遮挡着怀中人的面容。 薛岫和王玉泽对视一眼,薛岫收回视线,见暗卫怀中抱着的人身穿的是纱裙,约莫是女子,他不好过多细问。 深更半夜被三皇子的人带来青楼,在场的除了他还有王玉泽,虽被他拦下,但终究有损姑娘家的清誉,这事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你可知道她是谁?送回去,今夜你照看一二,莫要被贼人得手,”薛岫说到后头,眉头又皱皱,委实看不惯三皇子的手段。 从前就不曾磊落,如今越发过分,连对着女子都能使出下作手段,往日所学莫非学到狗肚子里去,连自己的子民都不爱护,登基后更不会有所作为。 暗卫得令,稳稳抱着怀中人足尖轻点如烟似雾离去。 而楼外停留在那的官兵,也带着人冲进去,惹来一身喧嚣。 而想早早离去的薛岫此刻却停住脚步,运用轻功稳稳站在对面的高楼屋檐上,似广寒宫的神明垂目,冷冷的眼神落在楼内,似乎透过红木看见里头的光景。 耳边听到楼内女子的尖叫声、男人粗着嗓着的囫囵话,兵器碰撞的声音,衙门的人喊着“闪开闪开”。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三皇子脸色阴沉,嗓音阴森森又暗藏着怒气的质问:“谁给你们的狗胆,也敢来打扰本皇子的好事。” “我倒是谁呢,是三皇子啊,你怎么会在这,不会你也是出来风流的吧,瞧你这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需要找个太医瞧瞧吧。” 有点嚣张的声音传出来,还带点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薛岫听出来,这是王家的人。 那队伍中,也只有王家的人敢这般的放肆,其他的人,还要顾忌着一二。 “你怎未去喊我薛家的,光凭他一人,可按压不住他的气焰,”薛岫偏头问着刚刚才上来的王玉泽。 王玉泽拍了拍手掌,他脸皮带笑,心里卖麻批,“你薛家的人,我哪能使唤啊。” 两家争斗这么久,薛家的见到他没吐口唾沫,骂一句,都算是把修养刻到骨子里的。 当然,薛岫去使唤他王家的亦是如此,没把他乱棍打出去,都是顾忌着大家都是名门望族,乱棍把人打出去一事太不文雅,不符合他们的身份,两家才没动过手。 “来人,除了三皇子,其余人都给我抓起来,我怀疑你们窝藏盗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