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地质问了,她宁愿盯着满地的玻璃渣子,也不肯看他,一张雪白小脸板得很紧,“我只关心该关心的人。” “聂西泽他好得很!” 顾影骤然提起声音,“……他身上全是血!” 沈时晔这辈子就没想过还能被别人演到他头上,因为盛怒,手臂上的青筋直跳,鲜血渗得更快。他冷笑着伸出手,“你睁大眼睛看看,这些血都是从谁身上流出来的。” 第58章 chapter 58 等顾影察觉过来沈时晔手臂上有道深长的豁口时已经晚了,男人怒火中烧,阔步到她眼前,一把将她腰肢扣住拉起,鲜亮的血液沁入白绸缎的裙摆,像新娘被劫杀后留下的血色婚纱。 草坪上的比赛已经开始,密集的马蹄声、哨令与喝彩中,并未有人察觉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 沈时晔大步流星走得急促,爱我,可是十年二十年之后呢?顾影是个多心软的姑娘,你比我更清楚。她迟早会忘记你、爱上我,时间奠定的爱,会比她今日对你的爱更深刻、更隽永、更浓烈。哦对了,我们会有孩子,以后叫你大伯,过年过节记得给封红。” 沈时晔宽宏大量地等弟弟把话说完,才一拳打上他的下颌骨,强硬的骨骼关节凿进皮肉里,发出非常可怖的声响。 聂西泽不设防,连退几步,后背撞上墙。他早知沈时晔不快,但没料到他真的会动手。毕竟,曾经是沈时晔亲口教他,暴力永远是最后诉诸的手段。用暴力镇压人,不符合他们高贵、沉稳、理智的教养。 但显然,事涉顾影,他们谁也沉稳理智不了。 沈时晔提起聂西泽的衣领,冷冷吐字,“敢肖想她,即便是你,也是找死。” 他眸中仍是深沉冷淡的底色,但已有抑制不住的酷烈怒火在燃烧,不复从容。 聂西泽知道能逼得沈时晔动手,他今天已经称得上大获全胜,唇边嘲讽的笑意扬得很高,“大嫂?她今天点头我就能立刻和她领证结婚,你能吗?省着点力气吧哥哥,以后都是一家人,你要叫她一声弟妹。” 沈时晔一言不发地注视了他一会儿,踩着满地的玻璃碎,两个人打了起来。 聂西泽口角上大获全胜,心中畅快,因而反击得并不认真,看起来像被哥哥压着打——沈时晔也确实将他压着打,他精通格斗术,拳拳到肉,因为被嫉妒心逼句“心疼”是真是假。 “我疼。”他竟然承认了,转身在沙发上大马金刀坐下,高大精悍的男人躯体松散地后靠,明明一身西装还穿得一丝不苟,通身掌控的荷尔蒙味儿却将人逼疯,“来吧。” 沈时晔难得有点配合她的意思,顾影不疑有他,找到家庭急救箱,在长毛地毯上半跪下来,努力将视线只放在他的手臂上。可那只战损的手臂也性感得吓人。 她身体深处莫名发烫,才一晃神,就被沈时晔掐着下巴掰过脸,正正对着他结实的大腿中间。 “小姐,我有说是手疼吗。”沈时晔手指掐着她柔嫩的颊肉,居高临下阴沉而倨傲地教她,“……你老公是这里疼。” 顾影自己有眼睛,当然已经看见了,那道危险的阴影轮廓。 她的脸颊被热度熏红,不由得口齿绵软起来,“那是要怎样……” 最近他们的频率其实很超过,沈时晔无论多晚回半山都会进她卧室,早上气血足,晨.炮当然也免不了,以至于半山主卧的床单一天要换好几次。短短一段时日她的身体已经被他高强度地教坏了,面对他就无法思考,细腰不由自主地酸软下去。 她半跪在地上的大腿交叠着,无意识地蹭了蹭,就被沈时晔发觉了,打了她浑圆的大腿一掌,“跪好。” 他的手下没有收力,顾影头皮发麻,雪腻的腿肉上浮出红色的巴掌印,鲜明的痛感紧接而来。 “今天不会要你。”沈时晔神情冷酷,“你是养不熟的,不会认主的,非要我重新教一遍才可以。” 他示意她解开。 “今天午饭是不是没来得及吃?”他按着她后脑,每一句命令都不容拒绝,“就吃这个。” 沈时晔按着她淡粉的唇瓣,惯用的香水掺杂着他的气息,顾影鼻尖嗅着,抬起来看他的眼神里尽是可怜和为难。僵持了一阵,迟迟没有动作。 “没有你这样的……” “还没爱我的时候都有过一次了,怎么今天不肯了呢?”沈时晔温雅英俊的脸上闪过戾色,“是不是今天见过西泽,又不爱我了?” 他的问话完全不讲情理,向来严密理智的逻辑似乎已经被嫉妒心完全打乱侵占。顾影心里战栗一阵,被他酷烈的感情催逼着,心甘情愿地埋首下去。 顾影的裙摆凌乱堆叠在大腿上,而沈时晔甚至没脱外衣,一身英伦西装工整,只有裤链敞开,就这样拎着她如水润滑的发丝。 她口中滋味好得让人发火,沈时晔浑身肌肉绷紧,逼得偾张的背肌上出了汗。 耳边嗡鸣着,聂西泽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