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时候我把手机静音了。”观庭樾把那只抱枕放在沙发上,揉了揉沈黎清的头发,低声说: “清清,别生气了。” 沈黎清满腔的焦躁不安和失落情绪像被堵住了一般,不上不下地呛在他的喉咙里,沉默了半晌之后,他茫然道:“华老住院了” 观庭樾“嗯”了一声,坐在沈黎清旁边,双手将他抱在自己怀里,像一只需要疗伤的猛兽般,强大,却也脆弱。 沈黎清被他安静地抱着,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回应他,“很严重吗?” 观庭樾低声道:“不算严重,被家里的亲戚气的。” 其实华老并不是真的被气进了医院,住院带着演戏的成分,个中缘由,观庭樾没有解释。 他只是卑劣地借着这个理由将沈黎清整个人揉进怀里,贪婪地吸着沈黎清身上干燥温暖的气味,仿佛被火炉炙烤的干花花瓣,充斥着他的感官。 就像幼儿期渴求母亲关注那样,他想要沈黎清的爱,哪怕一点也好。 “你怎么不早说啊。”沈黎清闻着观庭樾外套上寒冽的气息,那一定是从外面带回来的,他一边给观庭樾脱外套一边闷声说: “下次这种事情,你早点告诉我,你那样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我还以为……” 观庭樾任由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幽深的眸子注视着他的脸,“以为什么” “以为你去外面找哪个小妖精了!”沈黎清冷哼一声,起身将观庭樾的外套抖了抖,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我只有你。”观庭樾说得认真,沈黎清的耳朵渐渐发烫。 没有宣之于口的芥蒂再一次被沈黎清藏在了心里,他总觉得自己和观庭樾之间隔着什么,哪怕这个人近在咫尺,他一伸手就能触碰,可有些东西还是在无形之中扩散,变化之快让他反应不及。 观庭樾新买的别墅有很多房间,当初沈黎清挑了一间作为自己的卧室,还添置了不少东西。 虽然结婚了,但他还是不习惯两个人挤在同一张床上,他猜测观庭樾也不适应,所以在他提出分房睡的时候,观庭樾点头了。 沈黎清洗漱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了想,他从床上爬起来,悄声无息地走向了观庭樾的卧室。 卧室门没有锁,沈黎清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他想看看观庭樾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如果观庭樾睡了,那他就回自己的房间去老老实实睡觉。 沈黎清推开房门,卧室里开着灯,观庭樾并没有在床上,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并不意外观庭樾这个时间还要洗澡,毕竟观庭樾向来有洁癖,从医院回来洗个澡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