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期待。 祁浪拧了眉:“就问这个?” “哎算了!”白禾像发神经质一样,捂住了耳朵,“你别回答我!真的,我不想知道!” “除此之外,没别的想问了?” “听力第二道题真的是andy说的吗?”她哭唧唧说,“可我选的是tony啊!完蛋了!” “……” 她简直像忘了答应当他女朋友的事一样,这一路都在纠结andy和tony的事情,祁浪进了森屿小区,送她到楼下,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刀—— “单选最后一个不选b,选c。” “啊!啊啊真的假的?” 祁浪单手插兜,转身欲走,白禾连忙从身后拉住他:“祁浪,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祁浪嘴角使坏地提了提:“明天来我家里,我告诉你到底选什么。” “所以其实不选c咯!”她抓住了一线希望。 祁浪俯身,凑近了女孩的耳畔,轻声说:“记住,千万不要告诉言译。” 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挺拔背影,白禾叹了口气,满脑子都是c和b的选择。 回头看到四楼自家的阳台上,言译那一抹清瘦的影子。 他一直在看着他们。 …… “叮”电梯门打开,白禾走出去,昏暗的走廊尽头有暖烘烘的灯光透出来,言译已经打开门等着她了。 他和祁浪身高不相上下,但体格比祁浪小一些,祁浪这一身匀称的肌肉跟男模似的,言译也有肌肉,但穿上衣服就很显瘦,没祁浪那么挺拔壮实。 “回来了。”他迎着她进屋,从鞋柜里拿出她的小兔子凉拖。 “诶?你今天没去跟理科班同学聚会?” “想着白叔叔店里生意肯定好,我去帮忙了,但他说今天会忙通宵,怕你一个人回家害怕,让我先回来等你。” “噢噢噢,你人还怪好嘞。” 她换了鞋,摘掉了颈子上的黑色蕾丝巾,随手扔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冰可乐咕噜咕噜喝了几口,“热死了。” 颈侧那一片烫伤的疤痕显露了出来,像平静海面露出的斑驳礁石。 丑陋,狰狞… 所以不管冬夏,她总戴着黑丝巾,遮掩疤痕。 这条疤痕是十岁那年一场火灾烫伤的,那场火烧了筒子楼好几家,言译的消防员爸爸不顾生命危险,将小白禾从房间里扔出去,落在楼下的消防气垫上,捡回一条命。 而言译爸却被砸下来的房梁压住了,没能及时逃离,失去了生命。 言译的妈妈生下他不到一年便因病去世了,九岁时爸爸也去世了,他彻底成了孤儿,住在亲戚家,日子别提多难过。 寄人篱下那两年,他越发沉默寡言,也不爱笑。 后来亲戚举家搬离南湘市,不想再带着言译这个小拖油瓶,把他送到了白禾家里,说他爸是救白禾死的,他们家说什么也得对小孩负责吧。 白禾爸妈对言译爸感激在心,自然没有二话,让言译住在了家里,承担了照顾抚养他的责任。 这些年,白禾爸妈共同经营夜市餐馆,挣了些小钱,买了学区房,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日子奔上了小康,抚养两个小孩不成问题。 爸妈做夜市生意的缘故,总是晚出早归,整夜不回家。白禾又特别怕鬼,常常一个人开着电灯,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直到天亮。 言译来到这个家里,简直成了白禾的命里大救星! 这套房子是市里学区房,且小区近海,品质很高,当年购买的价格不便宜。白禾家全部的存款外加亲戚处东拼西凑,才买下来这样一个小套二,一间主卧一间次卧,再没有多出来的房间,因此白禾只能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言译。 小小的一间房,用多层木板隔断成了两间,白禾住里间,言译住外间,白禾进出都要从言译的房间走,小小一间门,可以上锁,但白禾从来不锁门,因为怕鬼。 小时候她甚至抱着小枕头,半夜跑到言译的房间里,跟他挤一张床睡觉。 他比她小一岁多,白禾拿他当亲弟弟一样。 后来渐渐长大了,言译懂得了避嫌,不再让白禾去他的房间,白禾也知道不应该这样,可她还是不敢一个人睡觉,所以总开着房门,她一叫他名字,他就会答应,这样就不害怕了。 当然,青春期也不是没有尴尬的时候。有好几次,白禾没头没脑闯进屋,恰好看到言译脱了一半的裤子,“嗖”的一下拉上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