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听出来了?” 白禾:“不要太明显了好吧。” 祁浪端着杯子,敛着眸,五颜六色的射灯照着他英俊的脸庞,有种艳到极致的旖旎感:“想约会的话,你们可以先走,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会儿。” 白禾看他真是醉了,言译也有醉意,生怕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又搞出尴尬剧情。 她连忙起身说:“那我出去透透气。” “我陪你。”言译跟着离开。 祁浪放下杯子,骂了声—— “靠!你们真走!” …… 河流倒映着对岸的阑珊的灯火,许多店铺都打烊了,一轮弯月影影绰绰地倒映在水中。 粼粼波光照着小姑娘酿了醉意的黑眸,脸蛋浮着酡红,她看着风景,言译走过来,着迷地看着她。 看了一会儿,他忽然俯身,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脸。 白禾微微一惊,但…没有马上推开,言译有所察觉,于是深深地吻了下去。 白嫩的脸蛋被他的薄唇深深碾压,他捧起她的腰,变本加厉地吻她的下颌、颈子… 白禾的呼吸变得急促了粗多,就在他将要吻上她的唇瓣的刹那间,她伸手挡在他胸口,偏过了头,让这一个吻擦过耳根。 两人的胸口都在剧烈地起伏,少男少女之间那一层隐秘的禁忌,仿佛将要被剥开,言译的呼吸更加湍急,眼神渴望地直勾着她,令她无法招架。 她有点怕… 言译控制不住自己又吻了她的脸,几乎贴着她的唇角,身体越发抖得厉害。 生理反应是如此的…来势汹汹。 “你在折磨我。”他在她耳畔,无助地说,“想要,难受得要死…” “阿一,你别吓我。” 他从白禾眼神里看到了惧怕,是少女对于一切隐秘而未知的成人世界的莫大惶恐。 言译闭上眼,冷静地吹了会儿风,才说道:“好,不吓你。” “今晚你单独开房间,行吗?” “不。”言译强硬地拒绝,从后面搂住了她,贴着她的颈子蹭了蹭,“我会乖。” “保证?” “保证。” 两人重新回到酒吧,祁浪已经变成醉鬼睡在了卡座沙发上,不省人事。 白禾扶着祁浪起来,让言译背着他回了酒店。 走廊里,她从他兜里摸出要隔壁房门卡,开门之后,言译将他扔在床上,拉着白禾要走。 白禾提议:“还是给他收拾一下吧,就这么睡容易着凉。” “行,你先回去,我给他收拾一下。” “嗯。” …… 今天晚上,言译果然安分,回房间冲了个澡,跟她一人一边划清领域,不复方才河边亲吻她时、那欲求不满的样子了。 白禾洗澡的时候还挺惴惴不安的,生怕今晚他强行要求发生点什么。 那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招架了。 网络时代,白禾是奔赴在冲浪的第一线的自身吃瓜群众,对于网络上某某局长涩情视频曝光,或者某某女教师出轨学生之类的劲爆聊天记录,一手资讯尽在掌握。对于性,事,白禾了解了很多知识,健康的,不健康的,安全的,不安全的… 了解是一回事,但惧怕,又是另一回事。 神秘未知的领域,伴随着羞耻,疼痛,心态的改变,关系的改变…白禾都没有做好招架的准备。 言译仍旧倚在床头看书,医学方面的英文原著,厚厚一沓,阅读时,他会戴着度数不高的无框近视眼镜,看起来斯文又优雅,毫无伤害性。 他们是一窝长大的小兔子,彼此气息交织,没有侵|略感,白禾应该对他感到放心。 她玩了会儿乙游,言译淡淡叮嘱:“手机别玩太久。” “哦,好。” 白禾觉得他又变成了以前的言译,好乖。 于是她放下手机,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疲倦入侵,白禾很快就沉沉入了梦。 然而,半梦半醒间,白禾感觉到双手被人握住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又欲又缱绻的“姐姐”,将她彻底从浑浊的梦境中唤回。 她发现双手被言译紧紧握住,按在了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