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浪与他们则是格格不入的一件黑衬衫,接了两颗扣子,露出脉络分明的脖颈,黑色手杖搁在椅子边,气质稍沉,也没有融入着轻松的沙滩烤肉氛围里。 大表哥将香喷喷的烤肉放进他盘子里,他用筷子挑剔了几下,选出一块外酥里嫩的,搁在身边白禾的餐盘中。 看到言译过来,苏小京扬手跟他打招呼:“言医生,就等你了!” “你们怎么过来了?” “七爷请我们来玩嘞!”苏小京超开心,“一开始,我领导还不准假,结果七爷一个电话打过去,领导都吓趴下了,跟我说认识他怎么不早说,还问我请多久假,一个月够不够,哈哈哈,这是什么超高含金量的好朋友!” 言译冷嗤:“他一向擅长干这事儿。” 大表哥也笑着说:“我是自由身,随时可约。” 言译走到白禾身边,沉声说:“电话关机,我很担心你。” “他关的。”白禾努努眼,“在充电呢,忘了开。” “还请我给你当保护伞,我看你现在…也没有很害怕的样子。” “还好吧,见了他就不怕了。”白禾将烤肉夹到他餐盘里,“医院忙一整天饿了吧,我给你烤了肉,快尝尝,保证这次不会毒死你了。” 言译没有动筷,望向祁浪:“七爷这么有兴致,请朋友过来聚餐?” “有几年没见了,很想他们。”祁浪没什么表情。 “想我们,还是想某人啊?”苏小京故意搞事情。 祁浪倒是坦然:“想我前女友了。” “唷~” 大表哥继续搞事情:“是想你前女友,还是想言译前女友啊?” 祁浪不觉得尴尬,顺理成章地接了话—— “都想。” 白禾有点脸红,低声对言译说:“他答应给我做专访了。哎,你别站着,坐下来。” 他站着,她紧张… 言译坐到她右边,她给他挤了酱料,言译对她耳语说:“这几天暂时别吃海鲜和油腻。” “嗯,我知道,都是给你烤的。”白禾很偏心地将所有的烤肉都倒在他盘子里,虽然有些…焦得没眼看,但都是她亲自烤的。 言译心情舒缓了些。 这时,祁浪的筷子夹起一块五花肉,递到了白禾盘子里:“你只顾着给他烤,自己没吃多少。” 白禾夹起来,蘸了酱放进嘴里。 言译眯眼望着她,她摊摊手,用眼神表示:大佬亲手夹的,不敢不吃啊。 她愿意对他解释,言译倒也不吃醋。 祁浪心里有点不舒服了,面无表情说:“白禾,坐到我身边来。” 白禾只好站起身,然而身边的男人却握住了她的手腕,沉声说:“就这么听他的话?” 白禾小声说:“有求于人,前途事业都在他身上,不听不行啊!” 言译松了手,淡淡道:“手术还想不想做了?” 白禾顿住脚步。 祁浪说:“我可以给你安排北京专家的手术。” 她正要迈步,言译继续说:“想清楚,我这儿是零失误率,全国独一份。” 白禾:…… 被架住了。 苏小京低声对大表哥耳语:“靠!又来了,又来了。” 白禾养的这两只老不死的公鹦鹉,斗了多少年了,还在斗! 白禾不伺候了,干脆坐到了大表哥身边,大表哥笑嘻嘻给她夹了一块儿奥尔良鸡中翅。 言译问祁浪:“把她接过来,只是吃个晚饭?” “当然不是。”祁浪理所当然说,“以后,她住我的庄园,跟我一起生活。” “哦,这件事她知道吗?” 言译望向了白禾,白禾悄咪咪用碗挡住脸,心虚地转过头去。 看来,是反抗无效了。 “既然如此,我也住下来。”言译倚着靠椅,轻松地说,“缺家庭医生吗?七爷。” 祁浪晃了晃手里的高脚红酒杯,敛着眸子,喃了一个字—— “缺。” 沙滩烧烤派对结束之后,祁浪派车送大表哥跟苏小京俩人回家,苏小京知道他们三个肯定要叙旧,所以没有打扰他们。 白禾担心地说:“小团团还在家里没人照顾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