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去拿录音笔。”白禾说完转身要跑,被言译揪着衣领拉回来。 “把早饭吃了,等会儿凉了。” “哦,好。” 等他给自己弄好食物之后,三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吃早餐。 祁浪忽然说:“关于你之前说的,公平竞争,我考虑了一下。” 吧台对面两个人,同时放下了餐具,望向他。 男人抬起深榛色的眸子,扫了他们一眼:“这次白禾答应我,的确不是出于真心,她只想陪着我,仅此而已。” “祁浪…” 他将一盒钻戒打开,放在了白禾面前,切割完美的硕大的钻石戒指,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男人嗓音沉静而温柔:“本想邀请你参加今晚的年会,在年会上,我会向你求婚,并且,在公司员工众目睽睽下,你一定会答应,不会让我有任何尊严和体面的损伤。” 言译:“王八蛋。” “你tm少来。”祁浪冷冷睨了他一眼,“十八岁生日夜,你不是也用了同样的手段,甚至还利用了你死去的父亲,咱们俩,谁也别说谁。” “小七,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白禾打断了他。 祁浪深吸一口气,重新对她说:“如果我也那样做了,我和当初的他就没有任何区别。当初在蹦极台上,我对言译说过的话,我和他最大的不同,就是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我所求的从来不是身体的满足,我要的是灵魂契合,我要你的心。如果得不到,这段婚姻,于你于我,都不会有快乐。” 言译对他这种踩一捧一的说法很不满:“我看你也没你说的那么清新脱俗,这段时间,你所做的一切,跟以前的我有什么区别…” “你再不闭嘴,这戒指马上就会戴在她手上。” “你戴一个看看。” 祁浪懒得再和他争辩,只对白禾说:“很早以前我就对你说过,不要内耗,听从自己的心。现在,祁浪哥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 言译听他这样说,黑眸笔直地望向了白禾,眼神里有热切的期待。 白禾消化着祁浪的话,看看桌上那枚硕大的戒指,拿起来把玩了一下,看得言译的心都绷紧了:“等一下!” 说完,他三步并做两步地匆匆上了楼,还没忘回头说:“白禾,你等着!” 他回房间翻找了一会儿,祁浪眼神柔和地扫着面前心爱的女孩:“这款式,是你喜欢的?” “嗯,我很喜欢,小七。” 他笑了:“至少,我还算了解你,也懂你的心。” “你从来都是最懂我的那个人。”白禾轻轻地将戒指放回了黑色丝绒小盒子里,“昨晚,你是不是去过新闻社。” “看起来,我们对彼此了解的程度,旗鼓相当。” “你看到了?” “看到了。”祁浪眼底划过一丝苦涩,“你桌上放的是言译小时候的照片,瘦得跟个病猫似的,那么小小的一只,我第一次看到他,甚至觉得他活不过半个月,现在也长这么大了。” “那时候,你总叫他病猫,我怀疑他这么讨厌小猫的原因,就是被你弄的…”白禾笑了起来。 “这也能怪我?” “让你经常欺负他。” “我欺负他?我保护了他不知道多少回。” “所以,你是我们两个人的哥哥。”白禾深挚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即便现在气质大改,在她心里,他一如当初那般热烈灿烂的少年模样,“永远都是。” 祁浪笑了,笑容很苦涩,颤抖的手缓缓将那枚戒指盒收回去,藏于掌下:“好,我答应你。” 永远当你们的哥哥。 言译从楼上跑下来,居然很难得给自己换了套西装,她甚少看到他穿正装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