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却一再过分试探,先是让林殊止将酒杯送到他面前,后又是要林殊止亲手将酒喂给他。 林殊止指尖都在发抖,竭力忍着不将半透明的酒液泼到王总身上。 陪酒人哪有不喝酒的道理,他已经喝了不少,酒劲此时逐渐涌上来,除了胃里觉得难受他还头晕目眩。 背后忽然经过什么人带起了一阵风,随之一股沉木香涌入鼻腔,香气定神,让他安心的同时也清醒不少。 林殊止思维有些发散,不禁走神猜测该是什么样的人会用这款香水。 与此同时一只手毫无征兆地搭上了他的后腰,并隔着西装勾勒出的腰线往下揉摁。 那手的动作和走势都下流无比,充满了暗示意味。 那是林正安想要的临门一脚。 林殊止像受惊的鹿,惊跳而起的同时手中的酒杯一歪,里面的液体倾泻而下,全都稳当地落在王总的头上。 王总的头有些光,淋上酒液后就显得……更光。 在林正安当场爆发前,林殊止选择留下一地残局落荒而逃。 生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签不成了,反正林正安都是要大发雷霆的。 他乐于偷个懒少做些。 夏夜的风燥热又黏腻,但还是要比密闭空间里持续变得浓郁的酒气让人舒爽。 林殊止扒在一棵香樟树的树干下干呕,胃一阵又一阵地痉挛,而他晚饭什么都没吃,什么都吐不出来。 大堂里灯光璀璨,一晚上不知要成就多少单生意,所有人都趋向光明,外面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四处都是黑暗的。 一轮干呕结束,林殊止大汗淋漓地抬起头。 灯影交接的走廊尽头,他好像看见了夏兰琴。 夏兰琴身边还跟了个穿着校服的男孩。 那是夏兰琴的新孩子。 哦不,那孩子不新了。已经十五了。 林殊止依稀记得那孩子是在他八岁时出生的。 那是他被扔在林家门口的第三年。 林殊止自小记忆力惊人,他曾被夏兰琴带去那姓刘的人家里,虽然只去过一次,但他却默默记下了路线,在以后的很多年甚至开发出更便捷的小路。 他不是不知道夏兰琴在哪里的。 小孩都想念妈妈,林殊止自然不会例外。 五岁的林殊止被扔下的第一年共偷跑去刘家十二次。一月一次。 被扔下的第二年,林殊止去了八次。 这一年里夏兰琴似乎胖了许多。 第三年,刘家多出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就是那男孩,他同母异父的弟弟出生了。 那时他似乎才真正意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