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这种事他也是头一回,再加上伤处明显,难免下手时细心许多。 上完药折腾一圈已经凌晨一点,张姨在此时敲了门。 张姨不明其中缘由,只以为林殊止受寒发了热,特意煮了姜茶送上来。 只有陈穆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林殊止这个状况不太适合喝姜茶,最后那杯辣得人嗓子发疼的玩意儿全进了陈穆肚子里。 方便起见,陈穆睡在了床外,那杯姜茶辣得人睡不着,陈穆翻来覆去,最后只有抱着林殊止时会好些。 他有些睡意涌上,抱着人浅眯了一会儿。 烧退了大半的时候,一直迷迷糊糊的林殊止醒了过来。 他记忆混乱,只记得自己回房后就躺下了,被窝里暖和,他对于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一无所知,醒来时便是这番精气神被人抽干的模样。 头痛欲裂,浑身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更让人恐惧的一点是身上如同鬼压床般绑定了一块重物。 动作小心地挣了挣,那鬼却把他压得更紧。 陈穆终于被他闹醒,下意识就探了探他额头,发现温度降下来后问他:“干什么?” 更恐怖了。 他还记得陈穆在与他翻脸。 莫名其妙地误解他,一整天不给好脸色,那现在这番抱着他一副温存模样是为什么。 他不说话,等着陈穆先把他松开。 陈穆却不随他所愿,勒得他有种要窒息的错觉。 他终于受不了率先开口:“你不是在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陈穆的声音缓缓从后方传来,胸膛紧贴他的后背带来一种令人安心的震动。 林殊止:“我不知道。” 今夜没有月亮,深夜中也没有一盏灯能为这间屋子带来一点光明。 陈穆:“是你误会我在先。” 林殊止快要被绕晕,他并不是完全地清醒,只能做到简单地交流。 “算了,”陈穆呼出口气,“还生我气吗?” “我本来就不生气。”林殊止很小声地说。 陈穆听到了:“那今天就一笔带过,谁都不许再提。” 今晚的陈穆不太一样,林殊止看不见脸,但能感受到后面那副紧贴着他的身躯。 “好。”他说。 陈穆:“可以告诉我今天发生什么了吗?” “我去见了个人。”林殊止说。 “你母亲?” “你知道?”林殊止诧异。 陈穆一只手不安分地捏着他胳膊下的软肉:“之前调查过,你今天去办事的那片区域,住在那一带的只有她。” 林殊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