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止想了想,他最近都没有工作安排,时间也很宽裕,当下就能飞往北城。 可陈穆那边他还没有知会。 …… 最后他说最近几天就可以到位。 负责人似乎也是火急火燎的,听完林殊止的话后几乎是千恩万谢才将电话挂断。 楼下蔷薇花开得正好,爬了凉亭外的整一排木架,园丁拿着水管对其扫射,有几朵被水柱撞得落下几片花瓣。 之前共事的演员都比较配合,剧组重启补拍的日子比想象中的还要提前。 林殊止订了后天一大早的机票出发,晨光熹微的时候他已经乘着航班离开了洛城。 剧组生活还算习惯,需要补拍的戏份台词林殊止已经记过一次,短时间内忘记得还不是很多,重新捡起来不算太难的事。 他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这是一个契机,他之所以赶着来剧组,不仅是热爱工作,还带了点躲着陈穆的成分。 一直到陈穆亲自打电话过来。 北城正值盛夏,一天中最高气温可以去到三十五摄氏度。 林殊止从便利店买了玻璃瓶装的可乐,一边肩膀提起来将手机夹住,两只手配合着使了巧劲儿将瓶盖撬开。 哪怕将音量调至最低,陈穆低沉的声音仍具有穿透性,将他耳膜刺得发痒发麻。 陈穆问他:“你去了北城?” “是。”林殊止答。收银台的微信到账提醒响起,将他的回答盖住一大半。 陈穆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为什么没告诉我?” 林殊止沉默了。 碳酸在热的作用下分解成二氧化碳,从瓶底咕噜噜地冒起来。 林殊止喝了一大口,未分解的碳酸在舌尖和喉咙炸开,发出小气泡破裂微弱却清脆的声音。 好辣。 “说话。”陈穆仍然很有耐心。 林殊止早有预料会有这么一个电话,可要怎么说他还没想好。 他已经失去了最适当开口的时机。 一句话在喉口滚了又滚,怎么也说不出口,就像被冰可乐冰哑了。 最后他说:“忘了。” “这不是理由。”陈穆不接受。 哪怕心虚他也再次强调:“就是忘了。” 陈穆还想继续追问他,下一秒他却把电话挂断了。 从那天之后陈穆再也没有打来一个电话。 林殊止也不主动联系,他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不该把过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件事上。 他需要研读剧本,需要分析角色刻画人物心理,需要考虑如何不刻意地寻找镜头却又能让镜头聚焦在他身上。 只有夜深人静时才会偶尔有那么些时候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