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不知何时跳到了陈穆身上。 万黎说他一定还对陈穆有感情。 江风很大,夜里无云,有架飞机从江水上方缓缓行过。 林殊止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万黎又调侃他是身为局中人,根本看不清。 林殊止没有否认。 “林哥。”万黎倚靠在半人高的栏杆上,又叫他。 “一辈子只有很短的时间,你想要爱,那就勇敢爱。” 不要再留下遗憾了。 …… 林殊止杀青了。 杀青宴定在年后的三月举行,陈穆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这场局能带家属朋友共同出席,试探着问了林殊止好几次自己能否参加。 林殊止同意了。 杀青宴陈穆以前出席过无数次,可唯独这次是与林殊止共同出席。 环节都大差不差,没有十分新奇有意思的,林殊止喝了不少酒,陈穆拦不住他。 陈穆也喝了点,但脑子比他清楚很多,最后要散场的时候他已经有点意识模糊,是被陈穆半抱半拖着上的车。 陈穆向自家司机报了目的地,是林殊止现在住的旧小区。 到了地方后司机在楼下等着,陈穆要将人送上楼去安顿好了才能走。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他很不容易找到了房间的开关,开好灯后才把林殊止往房间里带。 谁知他只是去厨房接个热水的功夫,回来房间就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 他以为林殊止醒了:“怎么把灯关了?” 无人回应他。 也许是觉得灯光刺眼,这才把灯关掉的。 没办法,陈穆又重新摸索着开关的方位,后背却忽然贴上了一具温度偏高的身体。 陈穆怔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醒了?” 林殊止不说话。 火热的鼻息喷薄在他耳际,陈穆心跳加快了很多。 林殊止的大半重量都落在他身上,他艰难地转过身,用手臂把人固定住,尝试把他往床上放。 在到达床边缘的时候,陈穆不知被什么东西突然绊了一下,整个人失了重与林殊止一齐倒进了床里。 黑夜里视物不清,他担心压到林殊止,轻轻地摸索着床垫,谁知手掌刚触碰到床垫准备起身,两条温热的胳膊就环上了他的脖子。 陈穆不敢乱动,下半身也慢慢远离林殊止。 他担心擦枪走火。 脸侧有微热的东西轻轻扫过去。 是林殊止在用唇贴着他的脸寻找着什么。 突然林殊止找到了,蜻蜓点水般在陈穆的唇上点了一下。 陈穆有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