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温浅摇摇头,目光却一直落在程斯刻的瞳孔中不曾离开过。 程斯刻被看得有点脸色,好笑道:“怎么一直看着我?” “不可以吗,我看我的小狗而已。” “当然可以,”程斯刻小心拿起温浅的手心贴在自己的脸上,“不过你以前好像不会这样一直看着我。” 温浅抿了点笑意,在一片昏黄中用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摩挲着程斯刻的脸。 “就是觉得,好像很久没见过你了。” 程斯刻闻言嘴角的笑意一顿,逐渐退去。 他望着温浅,躺着的人依旧暖暖的笑着,可程斯刻这会儿却仿佛才能看见温浅伪装之下的落寞。 这点落寞藏在温浅的眼里、嘴角还有微凉的掌心中,其实很明显,可他怎么这么迟才发现呢? 程斯刻自责地不知如何是好,他握紧温浅的手说了声对不起,觉得不够又说了一声,眼里的慌乱和内疚在一片暖色的氤氲中无所遁形。 直到嘴唇被温浅的手轻轻掩住,他露出的双眼无措地望向温浅。 “抱抱?”温浅张开一只手,眼尾的温柔几乎快将程斯刻溺毙。 程斯刻鼻头有点酸胀,他嫌丢脸,于是把自己一整个躺倒埋进温浅的怀里,把自己不争气的眼泪全都糊在温浅的衣服上。 温浅笑着想躲,结果被程斯刻有力的胳膊绑着根本躲不开,肩头瞬间湿了一片。 “你再哭我得换睡衣了。”温浅无奈道,嘴角的笑意却一直下不去,他拿好的那只手柔柔地抚着程斯刻的后脑勺,微短的发尾刺得他的手心又麻又痒。 程斯刻带着鼻音,窝在他的脖颈里闷闷开口:“对不起,哥哥。” 一声哥哥叫的温浅心都要化了,那些扰人心烦的难过随之不见了踪影,换来的是满满的熨帖。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有问题的是我,是我还没有完全习惯没有你的日子。”温浅将下巴垫在程斯刻的脑袋上。 “你不要习惯。” “什么?” 温浅微微低头,却看不见程斯刻的表情。 程斯刻把埋着的脑袋抬起来,顶着一双通红的眼眶看着温浅,再一次重复道:“你不要习惯没有我的日子。”说着,又重新将头埋回了温浅的脖颈,灼热的呼吸炙烤着温浅的肌肤,“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所以你不要习惯没有我。” 温浅怔愣了片刻,便感到一丝难以抑制的心动从胸腔当中的某一点开始向外发散,漫过心脏,将一颗心泡得又酸又胀。他反手紧紧抱住程斯刻,这是他的小狗,他想,他独一无二的小狗。 他从前总以为所有人都终将离他而去,像曾经的那只伯恩山,像印之遥,像温晏,没有人能够陪他一辈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