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事能不能别总来个意外?昨天是你告诉我可以出发,结果现在,又跟我说不能了!你这样做事,显得我连夜收拾行李很可笑!” 阁主也气:“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话,做事不要狂妄,那不早就去成苗疆了么!噢,你现在知道不好受了。当初我也是连夜收拾行李,结果回来就被告知,你杀了皇帝,也是走不成了!” 他抱怨着:“你委屈,我还委屈呢!” 大早上就来个意外,又紧接着拌嘴,把她的睡意都逼退下去。 她手一摊,“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阁主慢慢冷静下来,“我倒是有一计,不知该说不该说。” 灵愫瞥他一眼:“快说。” 阁主:“要不你去哄哄他?你肯定知道怎么哄!” 灵愫震惊:“卖……卖身去哄?” 阁主琢磨着:“这不是你勾勾手指就能解决的事吗?” 灵愫:“可我已经把他得罪了!” 她把闫弗最珍视的脸给划了一道,他肯定恨她。 可现在又急着去苗疆,晚去一刻,都生怕夜长梦多。 灵愫咬咬牙,为了能去苗疆,她拼了! * 刺客庄的最新据点在一座高耸入云,看起来很气派的酒楼。 目前,庄主待在酒楼顶层处理事情。 灵愫拜托小哥传个信,心想真是风水轮流转。看来以后做事都要留一手,省得再有今日这滑稽场面出现。 小哥说稍等片刻,“庄主还在忙于处理公务。” 一个小小的刺客庄,能有什么公务要处理? 灵愫冷哼一声。 行啊,闫弗你算是长本事了。 过了半刻,小哥让她上楼。 到了顶楼,小哥指了指一间屋:“庄主就在那里,请敲门再进。” 行,还得敲门。 灵愫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语气很不好的“进来”。 行,还端架子耍脾气。 虽在心里腹诽,可推门进去时,灵愫还是堆满了笑容,像个送温暖的小太阳。 瞧清来人后,闫弗洋腔怪调地说:“呦,稀客啊。怎么,不去哄庭叙那小子,反倒来看望我这个孤家寡人?” 灵愫笑出声。 狗东西,难道不是你把我扣下不让走吗? 今日的闫弗别有一番风情。 平常他爱把各种小辫高高绑起,如今却把马尾半扎。从前戴着义眼,现在义眼处覆上了层黑眼罩。穿得也很居家,衣衫松垮,将劲瘦的腰身勾勒得明显。 这是个恶毒的寡夫。 她凑近,把手盖到了他的眼罩上面,语气夸张:“哎呀,闫大庄主怎么把那只义眼盖起来了?” 他拿折扇将她的手拍落,“别动手动脚,我们很熟么,易老板?” 他阴阳怪气:“这不都是拜你所赐?” 灵愫歪了歪脑袋,“听不懂。” 闫弗冷笑,“你把我气得眼疼,疼得义眼都戴不进去。看我这样,满意了?” 他说:“我知道你为何要来。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给你通关调令。” 说完,他就扭过头,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案牍翻看。 灵愫挤开他的腿,站在他身前:“你拿反了。” 闫弗嘁一声,“你管我?老子就爱反过来看,老子就要特立独行。起开,你挡住我了。” 她不动。 闫弗把案牍一甩,“怎么还不滚?等着我把你扔出去?” 灵愫笑吟吟的,身往下一沉,坐到他身上。 闫弗语气像淬了毒:“混球,无缝衔接,我要杀了你。” 灵愫笑得更灿烂。 “某些人,口头上说着我混球,让我滚,要杀了我,可自己却偷偷起立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