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掰正他的脸,“听到没有?” 她大概是完全没把他当男人来看待,还当他是牙都没长齐的小孩。 可她明明只比他大三岁。 阿图基戎没正面回,“总有一日,要给你下蛊。” 灵愫说无所谓。 戏弄他一番,她的心情顿时明朗不少。 指腹揩走他耳垂上的血珠,抹到他的手腕上面。 “我还了解到,养蛊人以身饲蛊,对蛊来说,养蛊人自身的血液就是最好的养料。”她说,“把血抹在手腕,蛊虫会暴动。是这样么?” 她问他的感受如何。 阿图基戎嘴硬叫嚣:“不如何。你了解到的是假知识。” 灵愫笑道:“是么,那你抖什么?” 他的腰腹和腿根在疯狂发.颤,仿佛是在迎接着一场盛大的洗礼。 阿图基戎的脸忽然红了,小腿支起,“你,你快起来。” 灵愫很想逗逗这个老实人。 她把身俯得更低,手在他急.促.起.伏的胸膛前乱点。 “有人像我这样,碰过你吗?” 他意外实诚,“没有人,但有蛊虫和毒蛇。蛊虫没驯好时,会到处乱爬。毒蛇也是,想与我搏斗,将我缠死。” 灵愫“噗嗤”笑出声。 “我要回去了。”她拍了拍他的脸,“别再惹我了。” 说完就抬脚起身,哪想脚被他的腰链勾住,脚踝一崴,又重新跌到他的腰上。 这一屁股坐得实。 阿图基戎倏地弹了下腰身,眼里泛着泪花,脸红得像即将窒息。 他的嘴巴无助地张了下,双眼翻起白。 起初灵愫还纳罕:不至于吧?她有那么重?直接把他给压死了? 后来再一想:噢,十八岁的苗疆青年,□□比金刚钻还硬。 刚刚她还在想,什么东西那么硌得慌呢。 灵愫笑嘻嘻地起身,“少主,你自己收拾下吧。” 谁知刚一回头,就瞧见阁主躲在小树林里,脸阴森得能吓死人。 灵愫朝他走去,“你不道德啊,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阁主扯住她的手腕往外走,“打招呼不影响你办事么。” 他气笑,“你可真是饥不择食。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随便地把人家给办了?” 灵愫大喊冤枉。 阁主白她一眼,“聪明小孩都知道下雨要回家跑。你呢,天都黑了,也不知道要回家。再说,不是让你不要出去么,你怎么又偷偷溜出去了?” 灵愫心里也觉奇怪,“我本想来寻亲。结果亲人还没见到,就莫名其妙进了一家苗寨。” 她说苗疆真是邪乎,“该不会真的有鬼神吧?” 阁主冷笑:“现在知道要敬鬼神了?你别太狂。” 灵愫:“怎么定义‘太狂’?” 阁主:“别再做出像杀皇帝阉皇帝这种事了。” 说起这事,阁主就觉好笑。 “你生辰那日,我还想过,我怎么就那么宠你呢。宠到可能就算你去杀皇帝,我都会给你脱罪。谁知道,你还真去杀了。” 灵愫笑眯眯的:“你猜我那天为什么偏要去校场?你以为我真是去练武?放屁,我明明是去打探禁军实力。看他们实力那么弱,我就鼓足了要杀皇帝的勇气。” 谈起从前,俩人默契一笑。 阁主虚虚地牵起她的手,见她没太大反应,就慢慢把手扣紧。 流水的情人,铁打的挚友。 沉庵、蔡逯、褚尧等人,都曾不止一次地朝他挑衅。 那些曾经享受过盛宠的情人,如今不都被打入冷宫了么。 现在,能不用任何理由就能与她牵手的,还只是他。 阁主将她牵到一座两层半的苗楼前面。 他主动示好:“这是我们的新家。” 灵愫眼眸一亮,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在苗疆,能住独栋苗楼的,不是有钱有人脉的富豪,就是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