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她对蔡珺耳鬓厮磨的语气都温柔了点。 蔡珺被她的温柔腔吓得措不及防。 “是,是我没让您满意吗?” 蔡珺给她揉着肩背,小心翼翼地问。 灵愫说没有啊,“我不就是温柔点么,看把你吓的。” 蔡珺的确有被吓到。 她是个笑面虎,所有的心机都藏在她的眯眯眼里。 所以他不怕她冷脸,就怕她笑得高深,说不定那笑容里,藏着更多坏点子。 灵愫无奈地叹口气,“我有那么吓人吗?我不是长得挺平易近人吗?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怕我怕得要死……” 蔡珺回得很实诚。 “因为您有绝对强大的实力。” 伴君如伴虎,伴她这个无人能敌的杀手,如伴无数头猛虎。 更重要的是,他们这帮男人,其实并不怕被她杀死。就算真被杀死,那也是主人的奖励。 只怕她连只是玩玩,都不想再同他们玩。 所以啊,他们不怕被虐身,只怕被虐心。 被她抛弃时,那不间断的心痛远远惨过挨无数刀子捅。 蔡珺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后背。 “要是我能同养父一起伺候您就好了。我就像养父的分身,在养父身体崩溃时,接替他,继续为您带来愉悦。” 灵愫被他亲得发痒。 “沉庵要是有你这种觉悟就好了。”她感慨道,“放心吧,就算他还活着,也断然不会同意你这想法。” 后背还在发痒,对话间,灵愫脑里闪过一段记忆。 沉庵…… 讲真的,如果不是旁人还在提,她早把沉庵忘了个精光。 沉庵那张脸上,最吸引她的,是他那双忧郁的眼睛。 他的眼窝略深,墨砚似的瞳仁里,总夹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忧愁。 她是在最迷茫的年纪遇见了沉庵。 他是一个说话不徐不疾,不论她做什么疯事,都会真诚夸赞她“好孩子”的长辈。 也是在完全不会爱人的年纪,拥有了他这个初恋。 他是她各种癖好的试验品,甚至是牺牲品。 沉庵骨子里是很保守的人,所以她完全没想到,“养父子共侍一人”这件事,居然是他在好多年前就开始谋划的。 对于他的死亡,现在她心里完全没半点波澜。 因为如今,她在蔡逯身上,同样找到了一双忧郁的眼睛。 想到这里,灵愫翻过身,抚上蔡珺的脸,打量起他的眼睛。 蔡珺一脸懵,“怎么了?” 眼神完全不像。 她说:“沉庵没教过你,应该怎么练他那种忧郁的眼神吗?” 蔡珺说完全没有,“养父没有提过。” 灵愫失望地“噢”了声。 所以就算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庞又怎样,有些神韵不像,整体看起来也就完全不像。 她忽然对蔡珺失了大半兴趣。 她爱的从不是一具空洞的傀儡,而是一种鲜活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今晚的风,看不见摸不着,可当它吹拂过来,你就知道:对味了,就该是这样。 当又一股夜风拍向榉木窗时,她跟蔡珺已经又结束了一次。 蔡珺很没安全感,趴在她怀里,像头寻求安慰的小兽。 是啊,对她来说,他的确是头小兽,是个年轻后辈。 就像闫弗说的,在某种意义上,她可是他的“养母”。 玩爽后,她难得愿意哄一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