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画作,顿觉无趣,于是他提笔改起画。 等灵愫再过来看,只见阁主这幅画里,风景优美,而她,被画成了一个圆圈加四条线。圆圈是脑袋,四条线是手脚。 灵愫自然不满意。 阁主也因蔡逯的夹带私货,生了好久的气。 蔡逯总能捕捉到她想要的那种感觉,打着“挚友”的名义,什么臊脸皮的事都能做得得心应手。 明明就是一幅画,结果蔡逯非要整点价值,煽动暧昧情绪,反把他显得庸俗不堪。 后来有一次,蔡逯与她跑到瀑布底下练剑。而阁主,一面忍受着水花呲脸,一面给这俩人作画。 俩人都绑着高马尾,衣袂飘扬,马尾辫在刀光剑影里不断凑近、交织,恍若是在踩着水滴共舞。 蔡逯握着她的手,指导她更换握剑姿势。 阁主心生艳羡。 他也想同蔡逯这样,以情人的身份,握住她的手。 他知道,明明与她做挚友更长久,可他也想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阁主笔锋一转,把蔡逯画成狰狞的丑八怪,把她画成潇洒的江湖大侠。 及至初夏,老朋友们再次聚到一起。 这日天朗气清,蔡逯带来一套七彩螺钿牌,让无聊的大家伙凑在一起打麻雀牌。 阁主、闫弗、庭叙与阿图基戎四人,坐在杨树荫底下,碰牌吃牌,打得热火朝天。 闫弗看着手里凑不成对的牌,不耐烦地“啧”了声。 他心里愈发烦躁,“好几天都没见到易老板了,她怎么回事,跑哪撒野了?” 庭叙碰了张八筒,“跟她的新欢,那个小琴师乐逍遥去了。她闲不住,你又不是不知道。罢了。” 摸牌时,庭叙鬓边的花轻晃。花香四溢,香得令阿图基戎头疼。 阿图基戎打了个喷嚏,“前几天她不是还跟褚尧哥待在一起么,怎么就又……” 阁主嗤笑,“对易老板来说,谈情说爱不就是眨个眼的事吗?” 阿图基戎吃味回:“被甩掉后,褚尧哥萎靡不振。本来是我俩负责栽种药草,结果他罢工不干,活计全都落到了我身上。” 闫弗又“啧”一声,“那你也被她甩一次不就得了?正好不用干活,天天以泪洗面就够了。” 这话是在暗指阿图是个小哭包。 显然庭叙听懂了闫弗的暗讽,搭腔道:“年轻孩子,哭一哭正好能当发泄情绪。” 庭叙与闫弗对视一眼,笑得别有深意。 阁主心觉好笑。 闫弗庭叙这俩人,一个是明面上坏,一个是暗地里坏,都很会煽风点火。 阁主漫不经心道:“她最近时常出去,是去向老师傅请教怎么养蛇。她开始喜欢‘蛇’,就连锻造戒指,也都爱锻造成蛇形的。” 阿图基戎自摸一张牌,有意将食指翘起。 “难怪呢。”阿图基戎说,“我说她怎么给我送了个蛇形戒,她知道的,我也喜欢蛇。” 阁主:“她就喜欢给男人送些破石头。挑个心形的金玉一送,就能把你们哄得六神无主。” 庭叙笑得妖艳,“物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四人打了几局,输赢不明显。 恰好蔡逯蔡珺这对叔侄走来。 阁主起身,朝蔡逯说:“你来接替我打。” 看不到她,阿图心觉无趣,便也起身,让蔡珺代他打牌。 蔡逯懵了一瞬,“可我不会打。” 闫弗嚣张回:“坐呗,高贵什么。不会打,就让你小叔教教你呗。” 蔡逯朝闫弗“和善”一笑,又扭头对蔡珺说:“坐吧,打麻雀牌很好学的。” 蔡珺只得坐下。 那头阿图刚愤然走远,可巧灵愫就带着小琴师走了过来。 蔡逯讲解打牌规则的声音一顿。 小琴师哪里见过这般场面,吓得直往灵愫身后躲,却被她反揪出来。 “大大方方的。”灵愫携他走近,“给大家做个自我介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