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围巾,原来是正主在这儿。 居然瞒着他。 老道士生气了,然而气不过三秒,又捻着胡须开始无尽感慨:“缘分这东西真神奇,分手了还能以这样的方式见面,这说明什么?” 不等季夏开口,他自问自答,“说明连接你们的那条线还没断。” “林道长。”季夏一说正事就喜欢这么叫他,呼和着冷气望向远处白茫茫的山道,声音些微哽塞:“我们没有结果。” “什么才叫有结果?”老道士反问他。 “我们寿数不一样,背负的东西也不一样,我已经……”季夏抬手抚在心口,音色轻颤:“已经没有能力再护着谁了。” 妖鬼群不需要一个病弱的万诡之主,人与妖怪能否保持现有的平衡关系也不再是他能考虑的,包括黎行,无论是黎晏清伤了他,还是他伤了黎晏清,对黎行来说都是种负担。 即便之后能和他安定下来,短短几十年过去又只剩下他一个,他不能将黎行同化成僵尸,那对他不公平。 各种角度来看,断了才是最好的办法。 “季夏……”到底背负过多少事,才会把所有事情都往糟糕的方向想。老道士叹口气劝他:“有时候,其实不需要想太多。” 季夏没能很好地理解这句话。 两年来的担心受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务必要把剩下的可能全部想到。 越是这样,就越要远离黎行。 * 一晃临近新年。 黎行开始尝试着下地行走。 道观里没有现成的拐杖,季夏就用树枝木条做了简易版,除此之外再没有跟他说过话,一切好像又回到原点。 外头风大,黎行能活动的区域仅限于室内,每次都练习的满头大汗,艰难地一步步走到窗边,一眼瞧见院子里扫雪的人。 半边侧脸轮廓分明,小巧的鼻头冻出一点红,唇瓣红而不艳,像极了红番茄又像q.q弹弹的草莓果冻,不管哪一种都格外诱人。 黎行甚至产生荒唐的想法,想舔一舔,咬上一口。 他自认不是变态,现在却十分莫名地对一个认识不过半个月的少年产生悸动,还想伤口一直好不了,记忆始终没能恢复,是不是就能住得更久些。 一旦产生这种想法,就会立刻反应到身体上。当晚,黎行没有好好盖被子,到早上嗓子开始冒烟。 这次的感冒来势汹汹,更有种扎根的错觉,一直反反复复。躲着他的人再次靠近,不分昼夜守着。 “我没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黎行急着赶人,无比懊悔自己幼稚的举动,更想不到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他,竟做到这份儿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