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很朴素,简单的t恤简单的休闲裤,长发也只用一根发绳在后边捆住。 坐了不久,她隐约听到脚链拖地的声音。 再过一小会儿, 对面的铁门开了。 三年不见的男人,看上去有些沧桑,胡子拉渣的,素来爱干净的他, 恍若变了个人。 凌姒漪内心渐渐泛起一丝酸意。 是对方先拿起了话筒。 凌姒漪也便接了, 不过,是她先开的口。 她问他:“最近还好吗?” “还好。” 对方沧桑的声音一出来, 女内心里一时间感慨万千,抿了抿唇, 忍住眼泪:“很抱歉, 现在才有时间来看你。” 对方并没说话,只拿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 那双眼睛带着压力,带着漠然。 无数种陌生的情绪在里边。 凌姒漪身体某处又疼又无力。 她握紧拳头, 轻咳一声, 而后声音变低了:“林然的事情,他们调查出来说不是你做的,所以, 你马上就可以出来了。” “那你告诉我,林然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然……”这个结果对于他来说未免太过残忍。凌姒漪不想说,“燕署。我们不提别人了好不好。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她努力微笑。 燕署沉默了一下。 而后冷漠开口:“凌姒漪,你觉得事到如今,我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啊,当初是自己一手促成现在的场面,燕署恨她,无可厚非吧。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燕署,那你照顾好自己。等你出狱那天,一定要洗个澡去去晦气。我等你出来。” 男人突然挂了电话,站了起来。 凌姒漪微微讶异。 接着,就见他说了一句话。 没有声音,但是凌姒漪却都能知道。 “别等。” 他说的是别等。 泪瞬间就落下来了。无数愧疚感和自责都向无助的女人席卷而来。 她难受得坐在位置上掩面哭起来,低低的啜泣已经是她极力的控制着了。 可男人还是没停下来,随着狱警离开,没有回头,消瘦的背影满是固执。 “燕署……”凌姒漪低低念着他的名字。 手术刚刚缝合的伤口,让她疼得面色苍白。可是她却觉得心更疼。只是觉得男人所承受的一切让她心疼…… * 落寞地走出监狱。 凌姒漪难受地咳出声,本来就白的脸一下子苍白又失去了血色。 而此时手机的铃声大作。 她以为家里又有什么事,便忙不迭接起来。 刚接通,对面就传来她后妈的怒喊声:“凌姒漪,又跑哪去了,还不回来干活!” 说来也是奇怪。 她家都破产了,她这位年纪轻轻的后妈也不离开她爸,她爸呢,也是花心大萝卜一个,如果说真爱,那不太可能。 估计是还惦记着她爸的棺材本和她的小咖啡屋吧。 “别催了,马上就回来了。” 她重重咳嗽了一声,挂了电话。 免疫力下降了后,这种小病小痛都抵抗不住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