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又看到事发地全是破碎的衣物还有血迹。 “她呢……” “跳楼了。” 燕署那时候年纪不大,也挺单纯。严正又与他沾亲沾故,他说的话,自当是充分信了。 严正告诉他,刚刚他醉酒上了林然,又叫他上,他以为林然只是他几个女朋友中的一个便也上了,林然就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了。 又跟他说,这件事得压下来,不然他们家的股票会受到威胁,他们也都要坐牢。 燕署满是悔意,觉得自己害了人,必须得坐牢或者是补偿她的家人。 但严正一次次将他的心理底线击垮,说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玩玩而已,自己玩不起就跳楼了,跟他们无关。 可怎么会无关,自此燕署便满在懊悔中度过。 直到如今也不曾从那些阴影里出来半分时光。 得知这个真相的凌姒漪也觉得,严正就是个乌龟王八蛋。哪有人能坏到这种地步。自己做的孽障却叫旁人一起承担。 后来她给了钱要走,但是严正却又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两人扭打过程中,她的录音器掉落在地上。 为了护住证据,她被刺了好多刀,直接作废了一个肾。 至此之后,病痛不断。 但是她换回了燕署的自由,与将严正送入监狱的证据。 这件事她谁都没告诉,只有日夜照顾她的闫璐知道。 又想到结婚一年来,燕署对自己的冷漠,让她觉得委屈。 哪怕还在梦中,她都忍不住红了眼眶,想要哭出来。 很疼啊,被刺中的地方很疼啊,被燕署当作林然也很疼啊,心疼得无法运转。 她觉得浑身都冰冷。 摸到热源想要靠近却像是在天边,怎么也追逐不上。 后来,那热源却一股脑地袭上来,她想要推开,却也推不开了。 而凌姒漪不可避免地发烧了。 一连三天的高烧,让她的身体愈发的虚弱。 而这三天她都陷入深深的昏迷,醒不了,但也死不了。 好在家庭医生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在对方的照料下,第三天晚上凌姒漪就退烧了,第四天早上也已经能下床了。 她被孙阿姨披上一件厚厚的斗篷,带着走出了室外。 院子里的雪都化得差不多了,就是阳光特别好。 孙阿姨说,先生早上出去前,特意叮嘱她,要是夫人醒过来了,精神也还行的话就带她出来走走,晒晒太阳,也能杀杀身上残留的细菌病毒。 凌姒漪被扶到一侧的椅子上坐下。 她的目光在四处搜寻,想要找到一丝雪的痕迹。 最后不负有心人,她在一个花坛里看到了一个铁盆大的雪。 周围的都化了,唯独这个…… 她偏头询问孙阿姨:“为什么还留下了这一块?” “哦,夫人生病那天,先生一大早就起来了,在院子里搭了个大大的雪人。平地上的都化了,这个比较难划开吧。” “是吗……”凌姒漪蹲下身,拾起那块雪,可惜一捏就碎了一地。 “可见先生还是很在乎夫人的。”孙阿姨笑了笑,帮她戴上了手套,“只是先生不会花言巧语,也不会哄人,但是夫人说要搭雪人,先生担心你的身体,就先帮你搭了,只是后来几天你没醒过来,所以看不到。” “是吗,燕署真的是为我搭的?”凌姒漪有些不相信。 “对呀,夫人。先生真的很爱你的。” 女人听了,眉眼微微柔和起来,她将那一块雪捧起来把捏在手里:“那我可要好好把它保存起来。” “嗯?” 凌姒漪将那一坨雪捧着进入房间,保存进了厨房的冰箱里。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嘴角带着笑意,消失不掉。 孙阿姨见了,也笑笑:“看起来,你们小两口还挺甜蜜。” “不过夫人,为什么先生不允许你出去看望娘家?” “我也不知道……”凌姒漪叹了一口气,“他或许在惩罚我吧。” “先生那么疼你,又怎么会惩罚你?”孙阿姨倒是对这个一直很好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