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宴紧绷了许久的脸此刻终于浮现出了一点儿笑意,他挑了挑眉道: “你不要误会,我之所以把你留在这里,是因为我的精神力暴动期到了。” 精神力暴动期? 祁桑讶然地望向穆星宴,穆星宴看起来好像确实不太舒服,嘴唇白了一些,眉头也微微皱着。 祁桑早就发现了这一点,只是他以为穆星宴在为塞德里克的事生气,完全没往精神力暴动这方面去想。 祁桑就这样被穆星宴带进了他的家中,穆星宴的家很大,却十分冷清。 穆星宴现在似乎一刻也不能离开祁桑,走到哪儿就要把祁桑给带到哪儿。 穆星宴办公的时候祁桑在办公桌旁陪着,穆星宴打电话的时候祁桑在一旁听着,甚至穆星宴洗澡的时候祁桑都要在帘子后面守着。 而现在,穆星宴要睡觉了,祁桑还要提供陪睡服务。 祁桑躺在穆星宴的身边,穆星宴闭着眼睛安静地躺着,好像睡着了一样,而祁桑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祁桑从懂事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和别的男人睡一张床,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只雌虫,而祁桑现在是一只雄虫。 雄虫和雌虫睡在一张床上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祁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和穆星宴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睡在一张床上完全是为了治病。 祁桑又睁着眼过了许久,才终于迷迷糊糊地有了些睡意。 只是半梦半醒之间,祁桑突然感到一阵窒息,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身上。 祁桑艰难地睁开眼,却发现穆星宴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此刻穆星宴正紧紧地把祁桑搂在怀里,头埋在祁桑的肩膀上,身体微微颤抖。 祁桑眉头紧锁,艰难地从穆星宴的怀抱中伸出了一只手,打开了旁边的小台灯。 借着台灯发出的光,祁桑终于看清了穆星宴此刻的样子。 穆星宴此时的脸色很苍白,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祁桑有些慌乱,不是说自己身上的味道能安抚穆星宴的精神力暴动吗?为什么穆星宴现在看上去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 祁桑轻轻拍了拍穆星宴的胳膊,在穆星宴耳边轻声道:“穆星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穆星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睛上弥漫着一层雾气,看起来不是很清醒。他的声音又沙哑了不少: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现在的情况比前几次精神力暴动好多了,多亏了有你在我的身边。” “你再把我抱紧一点儿,我或许会好得更快些。” 祁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