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亚恩挑起眉头,轻叩桌面的指尖停住,语气顿时冷了下来,“校长是想用沈醉威胁我?” “岂敢。”恩法姆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缓缓起身,打开身后的屏幕,“上将,相信您也不希望沈醉阁上这种课程吧。” 画面播放的正是雄虫学院一门著名的课程:繁衍课。 视频的内容与它的名字几乎毫无关系:讲台上站着一名雄虫老师,桌前放着花样繁多的刑具。一个近乎看不出本来样貌的雌虫被绑缚在刑椅上,他浑身鲜血淋淋,嘴里堵着一个巨大的口塞,几乎要把嘴角撑裂。 他不甘心地看着满屋子雄虫,用喉咙发出“嗬嗬”气声,直至眼神扫到镜头的霎那,雌虫见鬼般停止挣扎,几秒后浑身战栗,眼神溢满惊慌与恐惧。 即使恩法姆曾亲眼目睹,即使这个视频他翻看过一遍又一遍,即使现在亚恩就在对面,但他还是抑制不住眼底深处酣畅淋漓的快意。 镜片很好掩饰了恩法姆的一些情绪,他保持面上儒雅平和,微笑地讲解,“这门课在雄虫学院本来一直只有理论教学,几年前虫皇和我商定进行了一些实际示范教学,虽然一年只有一次,但大部分雄虫阁下们很是满意。” 窗外风起,枝头鸟落。 亚恩眉头微皱,他看着视频中的雌虫总觉得有些眼熟,很像前几年,凡格尼家族离奇死亡的那个雌子。 凡格尼家族也是虫皇的雄主所出生的家族。 他隐下怀疑,继续观看。 视频不长不短,进行到最后,那个雌虫几乎赤裸地瘫在地上,他身上布满各种液体,像个生锈的机器虫般僵硬地转动头颅,他眼球暴突,带着愤恨与绝望死盯着摄影镜头。 突然,在嘈杂地背景音中,一声十分轻的笑声被亚恩敏锐地捕捉到,紧接着画面一抖,几秒后黑屏。 他一直以为摄像头被固定在教室最后,才能如此平稳地拍摄这种画面,但他错了,明显,雌虫与拍摄者认识。 并且拍摄者的手很稳,全程波澜不惊,面对画面中发生的所有都好似有所预料。 风止叶落,枝桠上的鸟雀仿佛被什么惊到,扑棱着翅膀飞离枝头。 窗内的亚恩面无表情地看向一脸从容的恩法姆,过了许久,他起身鼓掌,摇着头意味深长地开口:“校长的视频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怎么会?”恩法姆含蓄地笑了笑:“军部的手段定是比这个严苛很多。” 亚恩没有回答,缓步走到影像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恩法姆。 恩法姆眼镜后闪过一丝精光,他开口继续道:“按道理,明天上午,沈醉阁下就会亲自体验这门课程。”m.iYiGuo.neT